第七章 傷疤（4）

    這個說來就來、蠻橫無理，盡知道折磨她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她找到他的時候，竟忍不住紅了眼眶。

    收拾完桌面，她先去扔垃圾，經過大廳前時聽見女人的嬌笑聲，柔軟的身軀攀附在鐵灰色的西裝上，兩人纏在一塊，徐丹穎一眼就認出那不是對方的妻子。

    「我帮妳洗了这麽多次，妳不过才洗一次妳就不愿意？」

    徐丹颖一边加快手边的动作，一边笑个不停，程寻将人抓了过来，刻意摩着女人的腿心，惹得两人差点又

    死女人，什麼時候這麼能撒嬌？

    徐丹穎從納悶到後來開始慌張了，這麼大一個人，怎麼就突然消失了？她沿路找，漫漫長廊，死寂附著於空氣，好似沒有盡頭。

    算了，他拍了拍她的肩，全都他媽的算了！

    她點頭，承認。

    程寻懒散的垂眼，看着自己蓬勃的那处，「妳这麽摸我，我要是没点反应，不知道是对不起谁。」

    徐丹穎在他們兩人看過來時，率先轉過身，然後跑走。

    「這事，本來就是妳不對。」

    「既然知道是妳的錯，妳哭什麼啊？」程尋愈說愈沒底氣。

    她回頭要叫程尋起來時，發現原本睡在沙發上的人不見了。

    他走來，沒睡飽加上醒來沒看到預期的人，脾氣暴躁，「都不怕我被人帶走？還是妳現在還是覺得，我們就是睡一晚的關係？有和沒有，無區別。我隔天去和別的女人廝混也可以，是不是？」見女人默不做聲，他掐起她的臉，「回答。」

    「」

    「妳沒哭？那妳」

    兩人明顯都喝了酒，醉意瀰漫，男人摟著女人的細腰，笑得合不攏嘴。

    徐丹颖根本不想知道！

    「不是，我」徐丹颖无话可说，「那你！」她真的说不出口。

    程尋在看見她眼裡的水光時，止住了所有聲，愣了一時半刻，「我不過就說妳幾句，妳有必要這樣哭給我看？」

湊近：「你在看什麼？」

    「妳這沒良心的女人，就把我扔在那？」

    兩人坐在交誼廳，徐丹穎一邊吃著麵，一邊翻著手邊的雜誌，上頭密密麻麻都是關於這間溫泉飯店的報導和評價。

    怎知，她否認的模樣更可憐了。

    她笑了笑，也真是難為他大半夜要陪她出來。

    明知故问。

    听闻，徐丹颖快速将泡泡抹在男人身上，听见他的笑声迴盪在浴室。

    她一直以為自己夠堅強，現在才發現，並不是，而是她脆弱得不敢想像有個人能來陪她過日子。

    她站住腳步，看著眼前的人。

    徐丹穎搖頭，她其實也控制不住。

    「我也是这麽帮妳洗的啊。」

    其實，徐丹穎也真沒想讓他陪，她一個人習慣了，大小事都碰過，肚子餓這種雞毛蒜皮的事，哪裡還需要有人一起分擔。

    徐丹穎回神，發現男人過分安靜，轉過頭才發現他斜倚著沙發睡著了。

    「呃，不然我先出去，你自己洗。」

    「」

    徐丹穎不想說話了，乾脆伸手抱住男人的腰，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他懷裡。程尋梗在胸口的火氣，一瞬間也不知道擺哪，垂首見女人死死的揪著他的衣襬。

    她偶爾在惡夢中驚醒時，會有那麼一時半刻分不清現下的她是處於現實還是夢境，同樣黑暗迷惘，同樣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要買嗎？」

    徐丹穎低頭。

    「不然我们再来一次好了，澡我都帮妳洗。」

    像夢。

    他笑：「为什麽？」

    「」

    「我沒有哭。」

    她往手心挤沐浴乳，儘管心无杂念，但摸着男人未着一缕的身体，甚至是面对面，难免还是尴尬。「你转过去」

    不过怎麽说都是生理正常的男女，甚至着迷对方的身体，不出几分钟，徐丹颖洗不下去了，她简直无法坦然直视男人现下的生理反应。

    简体

    她有時覺得自己早已千瘡百孔，孤獨對她來說，反而是種安全感，不干擾他人，也不受其他人影響，然後安靜的在她身體內築巢寄生。

    「不用了。」

    其中提到，掌管飯店的老太太如今年事已高，身體大不如從前，大型會議幾乎都由秘書代理，然而飯店的繼承人尚無後文，不過多數人還是覺得家業傳內不傳外，總歸都還是小兒子的。

    两人面面相觑，徐丹颖率先笑了出来，她这一笑，男人的反应就更盛了。「我真的觉得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程寻似乎是打算一次把前些日子被徐丹颖冷落的怨气一併讨回来，转而要求她替他洗澡。徐丹颖只想他快点出去，否则程恩渝回来见他们这副模样，真的不用做人了。

    「保險套。」

    程寻见她磨磨蹭蹭，手脚还不俐落，「妳花的时间，我都可以再来一次，甚至两人的澡都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