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真的不要奴家伺候吗?
平凉殿前栽着两棵桂花树,都已开了花,风一吹过,便是一股股甜腻的香味。
几个小丫头私下里说等做完了活,要去打桂花蒸糕吃,姜瑶听着,便让佑兰带着她们去打桂花,自个儿留在了殿里。
此时,姜瑶已在西窗前站了一炷香的时辰了。
她手里捏着香帕,听着远处的嬉笑声,心里却举棋不定,到底要不要向督主陈询献身。
说起来倒是好笑,姜瑶的父亲只是一个九品芝麻官,为求升官,将她献给了知州大人,知州见她美貌,又将她送去花鸟使那,她便这样送来送去,最后送到了京城。
姜瑶本做着被皇上相中,一举封妃的美梦。不幸的是,她刚进宫便看到尚书家的小姐和丞相家的孙女斗法。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皇上一连三个月都在几个后妃那过夜,她自打进宫起,还没面过圣。
姜瑶有些坐不住了,她把主意打到了陈询身上。
都说督主陈询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姜瑶琢磨着,她除了一身美貌,再无旁的东西,反正陈询是个太监,破不了她的身,也就玩玩罢了,不如赌上一赌,若来日她得了盛宠,今日又算得了什么。
思来想去,姜瑶打定了主意——色诱陈询。
色诱,虽说是出卖色相,但也是需要银子的。
要找人打点,要买发油和香粉,最好再用藕荷色的丝绸做上一身新肚兜,遗憾的是,姜瑶身上一厘铜钱都没有。
她在家不过是庶女,每月的月例都交给了姨娘,进了宫以后,只担了个秀女的名声,什么好处都没捞到,根本没有钱。
姜瑶的眼睛在殿里转悠着,多宝阁上的都是好东西,可惜都入了库,院子里也就几棵树。
诶,桂花树!
她眼睛猛的一亮,又省了一笔。
“佑兰,佑兰。”姜瑶朝着窗外招手,“你们打的桂花给我留一半!”
“知道了,姜姑娘。”
——
姜瑶花了一旬的功夫拾掇自己,在月亮最圆的那个晚上,松松垮垮系着她新绣的鸳鸯戏水的粉肚兜,中衣外,披了件斗篷便去甘乐亭外蹲陈询。
她从月上柳梢等到月上中天,腿都蹲麻了,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便是三个铜板也是钱啊,绿鸳这丫头,怎得收了钱都不说实话。”
“不是说,月圆之夜,督主一定会在甘乐亭赏月吗,这都快子时了都没来。”
“若是今夜见不到陈询,我回去一定,”姜瑶想放句狠话来着,想半天没想出词,憋了句,“挠她痒痒。”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轻笑。姜瑶突然抬头,抓到了穿着身着黑袍,银线绣边的男子,他饶有兴趣的打量她,却不见先开口。
在被打量的同时,姜瑶也在打量着来人,在看到他右眼下的那颗痣时,她确认这是陈询!
“来人可是陈督主?”姜瑶掐着嗓子,自作魅惑的说道,“督主深夜赏月,可用奴家相陪?”
“不必。”陈询往后退了半步,“夜深露重,奴先回去了。”
“督主怎么才来便要走!”姜瑶急切的想拽住陈询,奈何腿麻,刚站起来,整个人便往前扑。
姜瑶做好了摔个狗吃屎的准备,却没想到陈询接住了她,而他的手将将好握在了她的微微隆起的小山丘上。
真是疼死了。
姜瑶铭记色诱陈询的任务,忍着疼,哆嗦着手解开中衣的前两颗盘扣,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和一截肚兜。
她被扶起后,大着胆子搂住陈询,学着春宫图里看到的样子,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便是小奶头都蹭硬了。
“督主,真的不要奴家伺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