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小侯爷又偷偷溜出了府,奔着逍遥窝去。
他开窍晚,直到及冠才知晓这事儿的乐处所在。
及冠礼那夜喝多了被扶回房里,没有点灯。
那人用嘴让他泄了一回,迷糊间也没太认清人就沉沉睡去。
待第二日醒来,只记得被伺候得极舒服,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一夜逍遥的人是哪个丫鬟。
小侯爷生性开朗,并未深究,只是那销魂的爽意印在了骨子里,时不时冒出来撩拨一番,让人实在难以把持。
得了“云开”二字,便化名云开公子穿梭至花街柳巷。
刚开始去的还是一些清馆,与佳人吟诗作赋,填词作曲,竟还传出了个风流韵事。
这事本也简单,只是传得人多了,多少变了味道。
清馆里的女子大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败落至此,做的生意里是不陪客人过夜的。
可相陪小侯爷的那位女子,长得颇有姿色,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与小侯爷相处久了,却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女子人称十六娘,过去如何已不得知。
小侯爷连着来了三天,对十六娘也大方,银钱且不谈,光是赠她的几首词就够她在这清馆里过完一生。
十六娘却心比天高,想着攀上小侯爷好让他赎身入候府。换了往日喝的清茶,哄着小侯爷喝了些加了媚药的酒。
小侯爷尚未真正经过人事,几杯酒下肚,火就从小腹烧了起来。
十六娘见状,轻言慢语几句话就哄得小侯爷同她往榻上走去。
二人衣衫都褪了大半,隔壁突然传来摔茶杯的声音,接着熟悉的声音响起,小侯爷酒醒了一半。
也不知道在怕什么,小侯爷就是不想让摄政王知道他在此处,知道他春心萌动。
一时紧张推开十六娘就捡起脱下的衣裳往身上套,匆匆忙忙间竟碰倒了掌灯柱,哗啦啦一阵响。
不过几息之间,摄政王的护卫就破门而入,摄政王也跟着走了进来。
小侯爷见到摄政王,一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匆忙穿上的衣裳带子也没有系。
十六娘也被这阵势吓破了胆,坐在榻上一动不敢动。
摄政王看了衣衫尚未褪尽的十六娘一眼,吓得十六娘一阵哆嗦。
小侯爷想上前护一护,脚下却像生了根挪不得分毫,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摄政王。
往常他闯了祸,摄政王哪里真的动过气,不过训斥他几句,转头又买了三味楼的桃酥哄他开心。
小侯爷在家里有娘护着,在外有摄政王护着,养成了如今这个性子,天不怕地不怕。可看着摄政王沉下来的脸色,从心里生出惧怕来。
摄政王走了几步站定在小侯爷面前,亲自给他系好了腰间的带子。
“若是想破身,本王给你找个干净的。”
说完就盯着小侯爷的眼睛等着答复。
小侯爷从小就跟在摄政王身边,从没见过他与人厮混,知晓他并不喜这事,便摇了摇头抓着自己的衣角不知所措。
摄政王没再说什么,带着手下便离开了。
小侯爷酒喝得不多,被这样一吓,虽然身下还硬挺着,可意识却还清楚。
扔了几张银票就追着摄政王去认错了。
跟在摄政王身后,却一声不吭,体内的媚药一点点发作,呼吸越发急促。
小侯爷一着急也不管其他,紧走几步挡到摄政王前面,脸色潮红,呼吸不稳,可怜兮兮的抓着摄政王的袖口,说道:“哥,我好难受。”
摄政王看了看眼前还是个孩子模样的小侯爷,叹了口气,吩咐手下将马车赶过来,抱着人就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