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一章 假山</h1>
嘉昌八年。
严西洲自打进了锦衣卫,五年来,以前踏破门槛的媒人们再也没了人影。
五年前,年方十四的严西洲出落得亭亭玉立,再加之父亲是当朝首辅严惟中,在这京中不可谓不抢手。
可就在那时,这位官小姐不按套路来,硬是靠着朝中关系走后门进了那锦衣卫,要知道这是一份脑袋别在腰间的差事,谁家娶媳妇儿不是想图个家庭和睦子孙满堂?久而久之,严家小姐便成了老姑娘。
严惟中在京中的势力,说的夸张点可以是只手遮天。众人眼看这严家姑娘攀不上了,又把主意打到了严家的小儿子严东楼身上。
这严东楼正是娶妻生子之年,可家中竟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好生蹊跷。
外人不明就里,严惟中哪能不清楚自己的儿子,于是自己挑了几个门当户对的女子,把画像拍在了严东楼的面前,“今日你若是不从中挑一个心仪女子,明日我便把西洲远嫁应天府。”
严东楼自小与姐姐西洲玩在一处,姐姐待他也是极好的,代他受了不少父亲的责骂,心中渐渐对姐姐有了依赖。
前些年他还天天发愁,这姐姐要是嫁人了他该怎么办,后来也就放心了,继续跟在姐姐后边,眼中哪还容得下京中其他女子?
“喏,就她吧。”严东楼极不情愿地随手拿了一幅画卷,张开来扔给父亲,便把自己反锁在房中。
若不是姐姐,那人是谁都一样。
严惟中看了一眼,满意地笑了。吏部尚书苏元卿的女儿,秀外慧中,改日便请人前去把诸多事项一并办了。
严西洲忙了半月余,好不容易得了空回家吃了个晚饭,严东楼却不见了人影。
只见平日不苟言笑的父亲展露笑颜,神神秘秘地说道:“前些时日东楼相中个姑娘,你猜是哪户人家?”
闻言,严西洲手一抖,筷子上的蚕豆掉在桌上。
她怔了一下,随后强颜欢笑道:“京中想攀附爹爹的人家那么多,我哪能猜得到?”
说完,她立马又夹了一粒蚕豆塞进嘴里。
“苏大人的千金,勉强也能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严惟中悠悠说来。
十九年来,严西洲头一回觉得府上的饭菜如此难以下咽,扒了几口之后,同父亲说道:“我那边还有事,下次再回来看爹。”
还未得严惟中答允,起身出了堂屋,头也不回地穿过回廊。
走到前院假山处,她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西洲,我好想你。”
那人在她耳边吐着热气,听得她心里痒痒的。敢在严府这样对她的,想也知道是谁。
正当她打算推开严东楼的时候,一个暧昧模糊的声音从假山里传来。
待她再细细听了一下,不觉耳根子都红了。
“说吧,你是想我呢?还是想我这根大肉棒?”
“唔……都想……快给我……”
“哇,这么多水?你求我啊。”
“唔......求你了……嗯......啊......”
不知怎的,严西洲觉得自己竟然有一种快感,忍不住想走近些看个究竟。
严东楼捂着她的眼睛,一把将她捞了回来,两个人退出了假山的范围,声音也越来越远。
严西洲回过神来,天呐自己刚刚是干了些什么?同时也回过神来,立马推开了严东楼,“你别碰我。”
严东楼对于她突然的恼怒毫不知情,只道是刚刚自己误了她看那场活春宫,便又贴了上去,一手把玩着她的鬓发,一手抚弄着她的耳垂,“西洲若是想要,东楼什么都可以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