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生气,罚你是因为你错了,不是惹我生气了,知道吗?要全部罚完了才能抱你,乐乐乖。”
可这俩就挺能惹事的。
“那你不生气了,可以抱我了吗?”他突然乖起来,不像以前直接扑过去,教授看着也心软,但心软是一回事,规矩是另一回事。
“你先写检讨书,我出去一趟,剩下的等我回来再继续。”教授顿了顿,又跟他说,“要是困了你就先睡,不许乱跑。”
这傻逼!教授骂了句,让他躲着点,别让虞队打死了,他马上就过去。
“你是不是傻啊,他们都是关心你为什么挨打,只有我关心你挨打是为了什么,你还这样对我,啧,不识好歹啊。”柳不致虽然醉了,但还是双眼迷离,殷切地表明立场,积极与那些目光短浅的人拉开差距,准备深入挖掘一下教授家的辛秘。
“别哭别哭,再哭打你啊。”柳不致喝得晕晕乎乎忘了怎么
“那你快点不,等一下,再等一下就可以了”他为了憋住泪,咬了口自己的胳膊,结果看到掌心也红着,收回去的泪珠子巴巴就掉了下去。
“互相看着点,别乱跑。”教授的本意是让柳不致看着乐乐乐别让人看上了,顺便让乐乐乐看着柳不致这个醉鬼别惹事。
乐乐乐咬着唇生闷气,眼睛都蒙上一层雾,他觉得委屈,又不知道这委屈从何而来,他又把上次用过的理由搬出来。他把这过度的占有欲解释为他现在跟教授是固定炮友,他不喜欢教授去找其他人,他就要跟着。
乐乐趴着听教授接电话,看样子又是柳不致那个狐狸眼,狐狸精!
乐乐一直支着耳朵听,闻言立马跪了起来,红着眼睛看教授。
“等下。”教授去了书房,过了一会儿拿出来一个盒子,打开是根粉色的项圈,一圈白色的绒毛,还坠了个小铃铛。乐乐眼睛都亮了,越发像个兔子。
但这点自我安慰在教授让他跟柳不致呆一块儿的时候彻底失效,他扯着脖子上的项圈,想要不干脆扔了算了。
要不,现在就弄死他算了。柳老板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你凑个满分,怎么样?”教授喂他喝水,他又想到考试那天,自己嚷嚷着让他打只能六十分,但现在他觉得只要教授能消气,再打个附加分都可以。
谁知小孩不吃他的糖衣炮弹,听他了说后把脸往膝盖上一埋,柳不致去碰了一下,乐乐便抬起头凶悍地瞪他,瞪着瞪着就哭了。
这个醉鬼说话真讨厌!又扎心又讨厌!
就算教授现在生气不理他,他也要跟着,这是他自己要求来的,不能发脾气走人,这只会让教授更不喜欢他。
这下教授是真心疼了,他一把扯着乐乐往他怀里靠,一只手替他抹去掌心的泪,烙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闭嘴吧!”乐乐吼他。
“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他见教授犹豫,急忙补充道。
“好。”乐乐答应,一点头就想哭,屁股疼得要死,火辣辣的,持久的痛,但这才一半,他觉得刚刚答应得太快,有点对不起自己。
教授把盒子给他,忽略他眼里黯淡下来的光,去换衣服。他其实话没有说完,柳不致肯定不止给他一个打了电话,去的人杂,万一有人看上这狗崽子那才是得不偿失。但这话不能说,就凭刚刚小孩说话的方式,说了尾巴得翘上天。这要是不急着出门,至少一顿巴掌没得跑。
“是啊,小梦丢了,路予方来找人,但是,”柳不致这会儿不仅大舌头,说话还大喘气,过半天才想起自己在打电话,“二十四小时不能立案,他又情况特殊,所以啊”
“要去就戴上。这本来是你的第三份礼物,但是今天晚上你表现特别不好,所以没有了。先借给你,回来记得还。”,
适当冷一下,免得他无法无天,以为自己抗揍什么话都敢说。
教授有种不好的预感,眉心狠狠一跳,果然,“我找了虞非,但是,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你要去酒吧吗?我要跟你一起去。”乐乐乐相当不喜欢那个长了一双狐狸眼的男人跟教授待在一起。
柳不致刚被虞非迎面揍了一拳,眼角那片色彩斑驳,姹紫嫣红特别好看,他不在意的挑了个眉,问乐乐是不是挨打了。一箭穿心,乐乐本能地讨厌他,转过头一心跟自己脖子上的铃铛较劲儿。
“喂——”电话那头的人大着舌头,“你那张我给路予方了。”
去酒吧的路上教授也没跟他说话,乐乐赌气也不理教授,但他脖子上的铃铛一动就响,在气势上就输了一半。下车的时候他终于想出了办法,一只手捏着铃铛,一只手想去扯教授的衣服,但教授没等他就先进去了。
“嗨,别碰瓷啊,你哭跟我应该没关系吧你要告诉你爹吗?”柳不致略担心,这儿就他们两个,都没人能证明他的清白。等会这死孩子要是给教授和虞非告黑状,他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教授看时间,才十二点左右,“这么早,你不是说小梦这段时间离不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