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自照片永葆青春,陪你慢慢老去。”
其余仍有许多证件,旧时代的文凭,还是国外来的医学博士,民国时的一切一切——季洵之的认知似乎还仍停在民国,她将许多民国的物品都带来,似乎一只绵羊闹搬家,却不晓得根本无用。
时代总很无情,将不符时代的通通挤压走,若是符时代呢?老一辈则是要被挤压成各类形状,才得以勉力地苟活。
世界一向不属于老辈,老辈自这纷扬世间,一向找不出方向,一向都迷茫。
所幸季洵之长生,她永不老,她可以一辈子做季洵之。
二十岁的季洵之,没过二十的季洵之,年轻的季洵之。
薄有锋将这一张张照阖回去,将所有时光如同那天初来这的季洵之,温吞地锁入柜里。
到底谁更大?自现下的证件内,季洵之1995年生,八月五的生辰。
自第一代身份证,季洵之是1950生辰,甚至还更老。
薄有锋不再细究,而是回榻上,淡淡地落座、坐了直直半小时,未曾动过。
犹如雕塑。却比雕塑更灵性,更立体。
半小时后,这雕塑动了,躺回榻上,将薄被亦盖上。
——以下是作话。
小剧场:
有锋:为什么活这般久?让我无法年上。罚你。
洵之:你晓得我要比你大一千岁起上么?应许我还与你祖宗相识。按理来论辈分,是我罚你,晓得么?
有锋:大了也这么不听话?跑去乱野。
洵之:这无法的……求你了,这次免罚罢?我学羊叫。
有锋:无用。晓得么。
洵之:床上我听你的,你想一举多得么?狡猾精,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