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生病</h1>
熒軒閣為一高級娛樂場所,裡面的女子都古典美麗,如果沒有邀請卡,一律不得入內。而頭牌室裡,一位妖嬈的女子正在鏡前梳妝,她長髮及腰,身上的旗袍貼合凹凸有致的曲線。此時,帶著小姐們的媽媽進門說到:
“雪兒啊,六爺來了,你快打扮打扮。六爺今天生日,大家正在給他慶祝呢,剛剛他的包廂指名要你。”
女子展開笑顏,開始精心地打扮自己,自從六爺結婚,就未再光顧熒軒閣,大家都傳赫大小姐嬌蠻不已,六爺卻非常寵愛,如今怕是耐心耗盡,想念自己了,她定要勾引那男人,指不定以後六夫人便是她了。
令她失望的是,雪兒一進包廂,男人們的目光都在她身上遊轉,唯獨六爺神情極其不悅,未等她走向南澤,便有男人拉下她坐到自己身旁,她也只好陪著笑,但心裡一陣噁心。
另一頭,敏恩惱火地坐在車裡,她今天身體不適,在家補眠,南澤卻命他一定得去參加生日宴會,否則回去便讓她睡不著。這個男人怎麼動不動就想著那回事兒,真是下流。
南澤百無聊賴地看著歌舞昇平的眾人,突然看見門上的身影,神色愉悅了不少。
白獅幫的手下看見夫人來了,就低頭哈腰地拍著馬屁。
敏恩只覺耳邊吵雜,頭也越來越重,朦朧中,看到南澤緩緩走來,隨後又變成了莫也,模糊的莫也摟住了自己的腰,帶著她與大家敬酒,身子愈發的熱,一旁厚實的軀體好似可以降溫,敏恩便把滾燙的臉頰依在了上面。
南澤看著妻子依偎著自己,還不時沖他傻笑,暗想這女人竟也有可愛的樣子。眾人也只當夫人是在撒嬌,還打趣地說兩人真是恩愛。雪兒在角落都要氣紅了眼,往日六爺可不曾對自己如此上心,看他一臉享受,便妒火中燒。
漸漸地,敏恩已經快站不住了,若不是一旁的人扶住她,她怕是早就跌落在地,耳邊的聲音早已聽不清楚,腰間的手和身旁的人成了唯一的支撐,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環住那人的脖頸。
南澤有些驚訝地看著敏恩,大夥兒見狀還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然而南澤卻感到有些不對勁,依著自己的人兒臉色緋紅,身子異常溫熱,她也沒沾酒,應該不是酒精作用。
此時,敏恩只覺雙腿一軟,眼前發黑,就下意識地倒向了身旁的人,南澤迅速將她接起,並命人備車,懷裡的妻子意識已經不清,虛弱地貼在他的耳邊懇求:
“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這裡好吵,我不喜歡這個地方。”
南澤有些自責,輕聲安慰到:
“好,我們離開這裡,再忍耐一下,我們去醫院。”
敏恩埋在他的頸間,無力地搖搖頭,還有些委屈地流下眼淚。
“我不想去醫院,我不喜歡那裡。”
“可是要是不去醫院,你的病就不會好。”
南澤溫柔地哄著妻子。雖然音色不清,難以分辨,但語氣溫和,敏恩認定了這人便是莫也,那個無微不至照顧自己的人,她嬌嗔撒嬌到:
“我不要,那個地方好可怕,我想要回家,我要你照顧我。”
說完便抽泣了起來。南澤只好像哄著孩子一樣,溫柔地抱著她,又請了家庭醫生,免得她燒得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