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两支烟</h1>
楚天凌拿手满足了她,他褪开了裤子,握着她的腰就进入了。
她之前虽然和别人做过这种事,可这么刺激的她还是第一次遭遇,身心都要被撞碎,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就像溺死的鱼,必须攀附着他给的空气。
在性事里,她自问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该浪荡时就浪荡,该求他快点儿时就求他,总之怎么爽怎么来。
楚天凌看着她潮红的脸,掐着她的下巴,看着那双扑闪的大眼睛:“人不可貌相。”
她眼尾微挑,动情的抱着他的脑袋:“什么……意思?”
他舔了一口干燥的唇,不可否认,肖伶漂亮,是与众不同的漂亮,说浓烈不浓烈,说清雅不清雅,总之就是纯中带欲,欲中带纯,让人恨不得弄死她才甘心,真不知道自己昨晚上怎么就把她给上了。
“呀,快点~”她嚷嚷着。
他揉捏她的臀压着她,有点烦躁:“为什么选择我?”
她迷蒙的眼睛看着他,脑子里是三个月前他在酒吧替她解围,她开口,舌尖舔过嘴角:“见到你的第一眼呀!”
她被他撞了一下,眼睛眯了眯,继续说:“我就觉得你这人床上肯定很强,屁股翘的男人性能力好。”
她很少主动去夸人,他是为数不多的一两个。
楚天凌蹙了下眉头,脸色并不是很好,她的轻挑让他极度不喜欢,他不是个放纵的人,眸色微深,手掐着她的腰,看着那张媚态十足的脸,恍然觉得荒唐至极。
怎么和她就到了这步?
肉体的撞击让人毫无兴致。
楚天凌拔了出来,忽然的抽空让肖伶瘫在床上,其实她还差一点,差一点就满足了,可是他怎么了?
楚天凌脱掉了安全套,把它随意扔进了垃圾桶,看着床上细白粉嫩的女人:“到此为止吧。”
肖伶:“……”
什么意思?
她还光着屁股躺着,而那个人说了一句什么鬼话?
“你什么意思?”
楚天凌擦了擦手:“没意思。”
这三个字就像是晴天霹雳,没意思是说和她做爱没意思,还是他没什么意思。
在现在的情形下看,是觉得和她做爱没意思。
羞辱感将肖伶包围,她坐起来,那人已经走进了卫生间,她顿时发作了:“楚天凌,你什么意思?”
卫生间里的冷水哗啦啦的冲在他的脊背上,冰冷的水砸在他的皮肤上,与滚烫相触,在他心里密密麻麻交织成一片,为什么会跟她上床?
是冲动还是饥渴?
他知道都不是。
是昨儿夜里又梦见了她,梦见了嘴角带着酒窝的女孩,她说:“哥哥,你会带我走的,对不对?”
他摸着她的头,亲吻她的脸:“嗯,哥哥会带你走的。”
有很久没有梦见过她了,每次梦见,他都像失了魂,与酒窝相对的是那满脸是血的眼睛,她就像个破布娃娃,任人糟践,无数个夜晚他都被困在鲜红色的血液里,尽管逃离了,可他依旧逃不出内心的囚牢,就像困兽,连挣扎都只剩无力。
昨夜里她又钻进了他梦里,单纯的眼睛看着他,而那时候肖伶爬上了他的床。
在狭小的被子里,肖伶柔软的身体趴在他身上,黑亮的眼睛让他想起了她,他渴望汲取一丝温暖以让他忘记那个美好的酒窝,忘记那个被鲜红的血浸满的过去,而肖伶来的恰恰好,所以他们发生了关系,似乎在她身上,他能够尽情发泄。
冰冷的水让他思绪变得清楚,他搓了一把脸,转身的时候看到肖伶躺在他的床上抽烟,手指缝里夹着一根他的万宝路,他一边擦头一边走过去,弯腰把她指缝的烟抽了过去,他也没抽,不知道是嫌弃她抽过还是其他意思。
他掐灭了烟头,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阳光从飘窗落进来,在他周身拢了一圈淡淡的光晕,肖伶坐起来,白皙的皮肤上泛着,她说:“你什么意思?”
你情我愿的做爱,怎么就变成了他羞辱她了?
她凭啥要受这气?
他套上了短袖,弯腰看她,瞧见她湿漉漉的眼睛,就是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讨厌,他对上了她的眼睛,想起了这双眼睛可以应和很多的男人,而他是其中一个,而且他们之间是不太可能会发展成其他关系。
楚天凌说:“觉得你没趣。”
他说完,她“呸”了一口:“你也无趣。你是我见过最无趣的人。”
他挑唇:“那样最好。”
第一次被这么嫌弃,肖伶胡乱穿了一通衣服,拿着行李就走了,连看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