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下,本还有些云里来雾里去的滕邑,终是拼凑出星点内容。
那不曾起过一丝变化的面庞当即是变了色。
“此间若无事,卑职自当领着下属离开,不打扰圣上雅兴……”察觉到何贵妃的心思,滕邑自然不想累及扈娘,也不想让自己一行人出糗,便只能赶紧走人。
“不打扰,圣上都还未说呢!”
何贵妃睨了急急想离开的滕邑一眼,看向齐皇帝,娇声问着,“皇上觉得呢?”
齐皇帝便是觉得这般做不太对,可还是架不住心底的好奇。
“滕统领护守皇宫多年,不说辛劳苦劳也有,倒是病着了,朕也不知……今日既是得知,不管是一解惑还是破除流言,均是为了卿之身体所忧,故由雅儿此姑娘为其舒解排忧,可愿否?”
话落,许是这话有些站不住脚,又径自道,“若卿不愿意也没关系,朕也非那种无礼多事之人,也不为难,卿自是可离去,只是其于禁卫却是得留下。”
“卑职不解,圣上留下禁卫是……”见齐皇帝蹙了眉,滕邑立即补充道,“此时随着卑职前来的禁卫正直职勤中,若是留下,其岗位便得由他人补上,这才得问。”
原来是这样……
最后齐皇帝只好道,“既是如此朕也不勉强,尔等离开便是,人再找便有了。”
所以这意思是,不管他有没有带人离开,扈娘都得受这罪?
怎么可以……
就只差这些天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圣上的意思卑职明白了,只是……”
只是什么?
到底愿不愿意呢?
他这声顿的,可真是让人跟着紧张起来。
滕邑也没卖关子,在片刻犹疑后,神情透着三思后的沉重。
“只是卑职确实是有难言之隐,如若姑娘真是本事了得,可以让卑职……那卑职自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