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下来后,陈迎兴也不知道是周玉凝先睡着还是他先睡着。
他只知道的是,再次醒来后,周玉凝和他同睡一条被子了。
他前天晚上想的事情成真的了。
本来最为普通的一条被子现在都被一股馨香味萦绕,一跃从平常物件变身成了不寻常的东西。
她的脸就在距离他脸颊不足三十公分的位置,头朝着被子里埋,像是要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般。
陈迎兴紧张的吞了几口唾沫,手指微动,就触碰到她光滑的肌肤,像是豆腐一样,软软嫩嫩的,让他一下就起了反应。
隔着厚厚的棉被,那硬起的地方都顶出来了些,大胆的惊人。
他几乎又是慌忙的从床上起来,急冲冲的朝外跑了去。
等出了屋子,又暗自唾骂了自己一句,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自己的手,看着微亮的天色,急忙去做工。
周玉凝醒的时候,陈迎兴又不在炕上。
她把乌黑的头发随意扎了扎,随意洗了一把脸就朝着自己那片田走去。
估摸着差不多的时间,还差个一两分钟就到了,之前同一个知青点的女知青瞧着她,冷声讽刺道:要不然我说你怎么忽然要结婚呢,敢情是骗了个傻子给你干活吧?
她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直接阴阳怪气的冲着周玉凝。
周玉凝一脸茫然,说起话来也没什么气势:你在说什么?
那女知青瞧着周玉凝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更是气,周玉凝一来村里,所有人瞧着她的模样都在偏袒她,她长得一般,什么好处都没得。
本来当她听到周玉凝下嫁一个村里的懒汉后,惊奇又嫌弃的,可到后来却发现,那些个村里的男人,都快为她疯了,连她看好的陈大桥都为这个狐狸精着迷。
她还以为周玉凝会嫁给那陈迎兴后会累的要死,结果一大早人家就跑来给她干活,这都是什么运道,凭什么啊?就是因为她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吗?
哼。周玉凝想知道,她还不乐意说呢,沈佳佳扭过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心底疑惑,走的快了些,一下就瞧见几个大妈们围着她干活的那块地聊闲话。
探头一看,那在地里忙前忙后的,可不是陈迎兴吗?
瞧见周玉凝来了,大婶立刻招呼道:迎兴媳妇,快过来,过来。
周玉凝怔愣的走过去。
瞧瞧你男人,结婚后到底是不一样了哈,以前的迎兴真是除了长得好点,挑不出其他好了,现在倒是多了一点,宠媳妇咯。
那大婶虽然在夸陈迎兴,周玉凝却听着有些不舒服,她没争抢着说什么,语气清甜,声音清脆:他人很好。
哎哟,那大婶和周围人面面相觑,这下倒是确定了,这周知青是和陈迎兴彻底对上眼了,连半点不好都容不得别人说。
周玉凝瞧着陈迎兴还在那挥汗如土的,给婶子们道了个歉,就朝着陈迎兴那走去。
陈迎兴正干的满头大汗,忽然就看到一个手帕递在他面前,仰头就发现周玉凝略有担心的看着他。
擦擦汗。
他接过手帕,擦了擦。
你....怎么帮我干活了?周玉凝没想到陈迎兴会帮她。
陈迎兴会告诉她自己内火旺盛的厉害,需要发泄吗,不会,他呵呵一笑:昨天你中暑了,今天我帮你多干些,你少做些。
周玉凝捏了捏自己的衣角:谢谢。
马上到了正常开工的时间,陈迎兴本来还打算再帮周玉凝做一些,可周玉凝却不让了,生生的把他赶回去,自己来干。
一连忙活到晌午,每个人有差不多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陈迎兴不算累,却也不想干了,找了个不起眼的草垛子就躲了进去。
正眯着眼准备躺一会儿,忽然听到耳边有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是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
你别乱来,这大白天的让人看见了,我还活不活了?陈迎兴瞪圆眼,这是村里王寡妇的声音。
另外一个声音道:你再让我亲亲,小嘴那么甜,你不让我亲了,我还怎么活?这是村里木匠陈大牛。
陈迎兴眨眨眼,陈铁牛可是有媳妇的人。
你亲你媳妇去,亲我干嘛,昨晚上不是还赶着回去和你媳妇在一起吗?
陈铁牛狠狠亲了一口王寡妇的脸,吧唧了一声,叹道:她奶子没你大,皮肤又没你好,像是个树皮,哪里能跟你比?
陈迎兴没扭过去看,他觉得看了说不定自己就要得那个叫什么针眼的病了。
他娘以前说的,瞧见了不该看的,会得针眼。
王寡妇有什么好看的,他就是不知道为啥自己脑子里会冒出周玉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