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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5-2566总有人chu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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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剑屏点点头,也不做声,旋即将秘书喊进来,做了安排,对他这老宣教干部来说,这点事情怎么可能出错?

    要说在天南省,敢为这种恶心事儿帮人找陈主任求情的,还真是没几个人,级别不如陈主任的,没人敢帮着求情,跟陈主任级别类似,甚至高出一级半级的主儿,也不敢求情——谁不知道陈某人的狗脸?而且,陈太忠认准的事儿,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何必自找没趣呢?

    然而,还真有人能跟陈主任递得上话,素波军分区招待所张所长就是其中之一。

    “也没啥,就是几个地方上的兄弟,想结识一下陈主任,”张所长笑着回答,他是正经的部队里的人,也是一口部队腔,他嘴里的兄弟,可不是黑社会的意思,而是战友、铁哥们儿这一类的。

    潘部长根本不跟他说马主任要走了之类的话,而是他已经认定,这件事就是小陈操办的——这可能是马勉汇报的,但也可能不是,反正,省委常委的智商不容低估。

    杂七杂八的事情忙完,就到中午了,这时候警方传来消息,尸检的结果现实,那孩子确实是多次受到碾压,致命伤为肋骨骨折刺破心脏——其实其他的伤势也很严重,比如说脾脏破裂,抢救不及时也是个死。

    待秘书走后,他淡淡地看着陈太忠,也不说话,沉默了大约半分钟,才突然发问了,“你想过没有,把马勉调走了,文明办的工作会不太好干?”

    而真正有能力给陈太忠施加压力的,基本上也就是副省级干部了,这些人多少要爱惜一下羽毛,这种缺德事儿谁张得开嘴?还不够丢人的呢。

    老潘是不是想跟我探讨一下新主任的人选来的?陈太忠实在无法不这么想,因为在他感觉,自己是文明办冲得最猛,跳得最欢的副主任,新来的主任不过我这一关,大家还真是未必配合得好呢——陈某人从来就不是一个妄自菲薄的家伙。

    事实上,这个程序是要走相当一段时间的,死刑的判定和执行都要谨慎——这是原则,不过由于事实清晰,论证可靠,证据充分,基本上是不会出什么大的变数了。

    不过他也承认,老潘最后不跟自己说,那是有道理的,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堂堂的副省级干部,琢磨的又是厅级干部的安排,跟自己这个小小的正处打商量的话,未免太掉身价了。

    “嗯,”潘剑屏点点头,看起来认可这个解释,他知道对方说的“两个朋友”是怎么回事,但是有些话说得太明白,也没多大意思。

    他沉吟半天之后,嘴巴略略动一下,似乎是想说点什么来着,不过最后还是摆一摆手,“好了,你去忙吧。”

    然而,饶是如此,他也知道这事儿不怎么摆得上桌面,所以他给陈太忠打电话的时候,就说许久不见了,听说你调到省文明办了,今天晚上我在军分区招待所摆一桌,庆祝一下。

    “我也没想到,主任会被调走,”陈太忠很坦然地一摊手,“我知道马主任去了北京之后,考虑到他情绪不是很高,就介绍两个朋友陪他玩,真没想到有这种事发生……不过,这也算是好事吧?”

    然而话说回来,事在人为,法院一天不宣判,一天没有终审判决下来,那就存在运作的机会——比如说,当天下午陈太忠就接到了关说的电话。

    张所长跟陈主任是素识了,相互之间帮过忙,基本上是谁也不欠谁什么,比如说吧,陈主任送过张所长特供熊猫,张所长也安排过军机在阴天起飞,帮着航拍素纺的厂区。

    这些都是很扯淡的由头,关键是张所长是军队系统的人,陈太忠在地方折腾得再狠,他总折腾不到军队里去,于是张所长就认为,我跟陈太忠平素就有交往,所以,可以打个电话问一下——军队里的人,对于生生死死这些事,看得也开一点。

    当然,以王从的身份,真要请得动副省级的干部出马,他也就没必要去碾死那孩子了。

陈太忠见潘部长拿电话,就赶紧补充一句,“等尘埃落定的时候,这一起性质恶劣的案子,就可以曝光了,我觉得有可能争取成为指导性案例。”

    “见你的话有空,晚上我带你吃饭,

    航拍是花了钱的,但那是军机啊,跟特供熊猫一样,都属于有钱未必买得到的,而且,由于陈某人在招待所包了一个小楼,张所长知道,陈主任的私生活非常糜烂。

    2566章总有人出头(下)

    “你少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吧,直接说,什么事儿?”陈太忠对张所长印象不错,知道人家不会闲得没事打电话给自己——你要是真心祝贺的话,该是你让我选时间的,而不是仓促地定在今天晚上。

    这孩子的惨样,法医看了都皱眉头,现在分局正在完善档案,案情清楚明了,本来还有人建议采用“故意伤害致死”或者“危害公共安全”之类的罪名,不过由于省文明办的高度重视,于是就计划建议检方用谋杀罪起诉了。

    他回到文明办的时候,林震拿过来了打印好的干部家属调查表格式,接着又是刘爱兰过来,说做失足青少年专题的事儿——这件事情需要跟素波政法委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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