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太好哄了。从在秦盛言那里听到初二生日的事,再到早在不知道的时候收到了当年的礼物,她满心的情绪积累到了极致,无法表达。她仰头看着他,微湿的眼睛很亮,“那你要不要再亲亲我?”季析低下头跟她接吻。欲/望在绵绵的情意里更加浓烈,互相催动。他们脚下是还没收起来的珠宝首饰。舒时燃被推到了柜门上,脚下似乎踢到了几个盒子,有东西从盒子里滚了出来。她低头看了一眼,好像是枚戒指。还有对耳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地上。季析像是不乐意她走神,把她的脸抬了起来。舒时燃:“踩坏了你拿去修。”季析一副所谓的语气:“给你买新的。”舒时燃故意说:“那我就随便踩了。”季析:“行。”舒时燃的心里很满,主动去亲他的嘴角、下巴。她的吻又轻又细,和她的人一样温柔。季析任她吻着。亲到喉结的时候,他的呼吸一沉。舒时燃的动作微顿,又继续亲他的喉结。季析半阖着眼睛,骨节分明的手陷在她柔软的长发里,鼓励似的揉着她后脑的头发。直到她的吻越来越往下,他倏地睁开眼,揉她头发的手也停下。舒时燃抬头,对上他不怎么清明的眼睛,心里生出种满足感。季析已经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呼吸失控,急切地喊她的名字:“舒时燃——”他想拉她起来。舒时燃红着脸,声音发颤,语气却很坚定:“不许动。”她是自己愿意的。她想让他感受到她的爱意。季析的喉结滚动,手臂上的青筋绷起,既舍不得她这样,又兴奋不已。天人交战之际,他看到他的公主倾倒在他的身前。外面依旧在下雨。大部分人已经入睡,江边的灯光依旧繁华。衣帽间一地的珠光宝气。过了一会儿,所有的动静在毫无预兆中戛然而止。舒时燃的脑袋一片空白。有什么滴落到地上。“燃燃。”季析顾不上自己,替她擦了擦脸,带她去洗手台。水泼到脸上,舒时燃终于回过神,脸上滚烫。季析替她洗了脸,又接水让她漱口,把她被水打湿的头发撩到耳后。舒时燃:“我的头发上。”她记得头发上也沾到了。季析:“洗过了。”他关了水,亲了亲她湿润的脸,然后抽了旁边的抽纸,抬起她的下巴帮她擦脸上的水渍。“抱歉。”舒时燃整个人还有点懵,耳尖红得滴血。“你怎么——”她都不好意思说。季析:“我是想推开你的,但是你不让。”她脸上的水珠顺着下巴流到他的手指上。
“……”再晚一点就不是脸上了。舒时燃哪里知道他那时候要推开她是这个意思。“你平时……都要好久。”季析失笑,喉结滚动了下,“不一样。”舒时燃其实不怎么会,磕磕碰碰的,但是视觉和心理上的愉悦已经超过了一切。擦干净舒时燃脸上的水渍,季析低头吻了吻她,看着她的唇问:“难不难受?”他的眼中含着笑意,餍足还没完全消散。舒时燃红着脸摇头。结束了比刚才还要不好意思。见季析还在笑,她生出了一点恼意,瞪他,“睡觉去吧。”季析抱起她。回到床上,看了看她的表情,他哄她说:“好了不笑你了,脸皮怎么这么薄。”舒时燃往他的怀里贴了贴。知道还笑她。季析搂着她,亲了亲她泛红的耳尖,“燃燃,下次让我亲亲你?”舒时燃知道他说的不是接吻,拒绝说:“不要。”季析:“上次我要亲你就没让。”舒时燃想起 无声的情书(正文完)周一上班, 戴姣注意到了舒时燃的吊坠。“sharon,你的新吊坠好看,是玫瑰吗?”舒时燃从周六晚上开始就一直戴着这枚吊坠。“是的。”见她提到这枚吊坠时弯起嘴角, 戴姣“啧”了一声,说:“季析送的啊?”舒时燃点点头。戴姣仔细看了看,“还有宝石呢。”虽然很小,但她觉得是季析送的, 就一定很贵。吊坠上镶了块很小的黄色宝石。舒时燃昨天听季析说这块宝石是后来镶上去的。他找了顶级的珠宝大师改过这枚吊坠。舒时燃得知后很意外,问:“人家怎么愿意的?”因为吊坠本身很小,又有工艺和形状的限制, 镶的宝石很小,也就比米粒大一点。要知道那些顶级的大师都是很有调性的,不可能去做这种类似加工的事, 而且还是那么小的东西,本身的价值都不够请他们的钱。季析挑着眉想了想, 慢悠悠地回答说:“大概我是给的太多了, 捏着鼻子改的。”舒时燃想到那样的场景,笑得不行。今晚舒时燃和季析都在家。吃完晚饭,两人通过电话参加了一场竞拍,拍的是只五十多年前产的铂金万年历表。之后,舒时燃去洗了澡。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季析在阳台打电话。她刷了会儿几下手机,闲着没什么事, 就给家里的花换水。每隔一两天, 荷兰那边的花就会送过来。舒时燃收到花就会把它们放到瓶子里养起来。家里的客厅、餐桌上、卧室、洗手台上,到处养着黄玫瑰。平时都是负责打扫的人换水, 舒时燃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换过了,反正就从主卧的洗手台开始, 把每个花瓶里的水都换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