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的眼神没有质疑,也没有突然热络的亲密,而是像各个深不见底的潭水,正在酝酿底部的思想。不知是碰撞还是融合。
四人组猛地回头,世庭同时迎接四人熊熊目光,喉咙有点乾,「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专门构思如何终结,但目前还没有一次成功。」梓安腼腆一笑,「因为辰洋临场应变能力太强,往往还没传达,他就先行行动。」
「我最初是预计让你输,你叫世庭是吧。如果赢家能明白支撑自己胜利的源头是无法解释的选择——一只老鼠选择走到的目的地。藉此感受到所谓的赢其实站不住脚,而不主张自己是正义,能因此有所收敛就好了。但这样推测别人会如何想和感受实在是有点不理x,中间太多不可控因素。」杰凯cha嘴:「而且梓安认为没有输赢是解答,可惜她想不出为何该没有输赢的解释。」
杰凯轻笑,「姑息啊,是啊,是姑息。但即使义正严词地指出他们的错误,若他们不是真心悔改,那什麽也不会变。不管我们说或做什麽。」
走到能听清楚他们对话的距离时,世庭刚好听到那位无名高个子对辰洋说:「你没有按计画走。」
「这麽做的原因是希望你不是一人面对接近全班的人,关系没ga0僵的话,之後你还有机会跟大家继续好好相处。」杰凯用手指数着,「加害人、受害者、出面人、旁观者、局外人,我想善用局外人後续与该群t再无关系的优势,让其引导战火,即使失败,辰洋也不会受到什麽影响。」
家琪用手肘撞了撞马尾nv,「她是林梓安。首脑的副手?还是神经?总之就是辅助者。」
世庭猛点头,彷佛点头越猛越能
「你听过神经可塑x吗?就是透过加强或削弱脑细胞的连接,可以让脑神经重新生长和重组。我们就像还没定型的脑,还在重组中,最终要凭空长出我们想建立的连结。」梓安解释,并语带抱歉地说:「目前就是我没有办法完成任务。」
「但事情要结束需要某种结果,对错的判断或某种答案。」杰凯目光有些犹豫,「但作为平辈的我们,不太有身分去公开评判他人的对错。导师办公室太远,来不及搬救兵的情况下,来场没有绝对的b试或许能转移焦点。」
惑人,是她自己迷上或许不那麽普通的人类。
「我觉得你们最後还是应该有所站队,有所坚持的话,答案b较容易出来。但如果你们想保持中立,我可以当有所偏向的那位。」世庭鼓起勇气开口,有点害怕看到那四人反应,便在紧闭眼一秒後,才看向他们的眼睛。
「但我们会继续尝试。别担心,正义使者随传随到!」辰洋暂停了一秒後补充:「如果我没有睡着的话。」
「而这可苦了我的脑啊。」辰洋瘪着嘴,「只好胡说一通。」
「你想加入到我们的活动中,是吗?」杰凯问。
「其实我们遇到瓶颈。」家琪承认:「我们目前多是透过突然介入他人事务,阻止当下蓄势待发的暴动。但後续该如何圆满结尾,我们还没有定案。」
「我叫杨杰凯。刚刚周辰洋介入你们班的争执,就是我叫他这麽做的。」
「是的,老大,我不在意。」辰洋作势受委屈,瞪着眼巴巴的大眼睛,被家琪揍了一拳。
「所以我们这次还是败在不知道该如何作结。」杰凯总结,自己点点头,若有所思。
「我们还没想出能全身而退且皆大欢喜的作法。」梓安接着说:「还在实验的阶段,所以还会有漏洞。」
很多年後,她还是会回想初见时跟在四人组之後的那段路,她想加入但没什麽身分可跟他们有更深的联系,所以她只是安静走着。走路队形是两组人在前,她自己一人走在後头。如同後来相识後,他们相处的关系。没什麽,不是五人组也没关系,毕竟他们是b我闪亮的存在。世庭从始至终便是粉丝心态,甘心跟随而非完全融入。
无名高个子从容地看下黑皮带手表,语带轻松地开口:「那就迟到十分钟吧,反正这节课是t育课。」
「但是他们真的不该说人坏话。」世庭提出质疑,「你们这样只是姑息。」
「什麽计画?」
周辰洋站直身t,两手大拇指有力地b向自己,「jtice,正义,冲锋陷阵是我的使命。杰凯是我们的首脑,幕後主使者,我是卑微打工人。」
五人互相敬礼示意,客套和礼数堪称满分。
「我是许家琪,仓鼠的主人。本来就预计要把仓鼠带进你们教室,照计画走就是需要一个非人类的裁判。」
「他真的很厉害。」世庭赞叹後突然想起该介绍下自己,「我是吴世庭。刚刚受你们帮助了,真的感谢。」
「我再重新讲一次计画吧,大家顺便看下哪里需要改进。」首脑开口,四人乖乖点头。
「路过时大致知道十一班发生了冲突,言语上而非打架。在一个班级凝重的氛围里,我打算投入外来物g扰当时情况。辰洋的用处就是打断、cha入,引导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