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能喝。」林育群抢来酒瓶，放在桌底下，忍不住训道：「医生吩咐过，你不能喝酒。」

    申士杰不禁纳闷，那男人当真有恋妹情结，为何要追求张小娴？

    肖朗和申士杰也道谢，唯有张小月无视林育群的举动。

    张小娴找话题：「对了，我们那天去吃火锅，之后你们俩除了去庙口，还有到哪儿逛呢？」

    后续的菜色逐一上桌，林月嘉喃喃念道：「我想喝酒……又不会醉……」

    「月嘉，听你大哥的话，喝果汁就好了。」张小娴软言软语，倒了一杯柳橙汁给她。

    张小娴的脸色一红，偷觑林育群似乎心不在焉，不禁扯了下他的衣服，低声问：「你怎不理人？」

    肖朗愕然：「为什么？」

    气氛好不尴尬，外烩的人手端来一道冷盘，大伙儿各自吃着，谁也没再开口交谈。

    张小月撇撇嘴，越看她就越不顺眼，继续冷嘲热讽：「我觉得男人找物件一定要睁大眼睛，如果对方有公主病，交往

    肖朗与申士杰眉来眼去，心有灵犀——在医院时见过林育群的妹妹。人怪怪的……

    张小娴介绍说：「他叫林育群，跟我们都住在同一村庄。」

    肖朗口没遮拦：「觉得对象不好就换啊，干嘛还理他。」

    「是不是误会了？」申士杰问。

    「姐，我劝你要考虑换对象啦。」

    「哼，明明就是。」张小月一扭头，懒得与她争论。

    仿佛看穿了他人的心思，林月嘉朝他冷冷一笑，眼神充满挑衅的意味。仅刹那，她便恢復平常，像个柔弱的小女人，静默地用餐。

    张小月瞟他们兄妹俩一眼，不客气地哼道：「又不是三岁小孩，还粘着哥哥侍候。」

    「我不要听你的。」林月嘉推开她给的饮料，拿来一隻空杯，央求：「大哥，帮我倒饮料，我不要喝芭乐汁。」

    「我想喝啤酒。」她撒娇似的搂着大哥的手臂，无视其他人的存在。

    张小娴解释：「阿群的妹妹生病，必须看紧一点，才让小月误会的。」

    「喔。」肖朗打量对方年长自己四、五岁吧，长相有点酷，对人爱理不睬的。

    「为什么？」

    「看吧，连肖朗也赞成。要是我早就换了，眼光才不会这么差呢！」张小月向来憋不住话。

    「我帮你倒柳橙汁。」肖朗热心地拿起杯子和饮料，迎上对方的目光，乍然一惊，「啊，是你……」

    林育群又点了一根烟来抽，尔后为同桌的人倒饮料。

    「没关係。」林育群不在乎他人嘲讽。

    「嗯。」林育群点了一根烟，目光朝向他处，仿佛在找人。

    张小娴瞪她一眼。

    张小月唯恐无人不知地插话：「我姐接受了阿群的追求呢。」

    「大哥，我不喜欢喝芭乐汁。」林月嘉说。

    肖朗时而偷觑林月嘉的身体周围有一团白影，忽隐忽现地，十分诡异。

    肖朗诚惶诚恐的递给她一瓶啤酒。

    「呃……」张小娴看他起身走了。

    申士杰也注意到她的不寻常，赫然想起她在医院时曾说被附身……

    「我觉得他有恋妹情结啊。」

    张小月撅嘴：「我看没那么单纯。」

    「哦。」须臾，肖朗低声对阿杰介绍这座土地公庙是村长顺应民意搭建，平常会有一些老人聚在康乐中心玩四色牌或打麻将消遣。

    「不行就是不行，你听话，不然我马上带你回去。」林育群板着脸孔，随手扔下烟蒂，一脚踩熄。

    张小月紧接着说：「阿群的妹妹也有来，人去上洗手间，等一下就回来。」

    「呵，能者多劳啊。」肖朗继而向坐在张小娴身旁的男人打招呼：「你好。」

    林月嘉始终低着头，垂直的浏海遮住了泰半视线。

    「谢谢。」张小娴面对男友，不禁腼腆。

    「才不是。」张小娴嗔道。

藉口推给我呢。」张小娴取笑她最爱耍赖了。

    申士杰愣了下，张小月眨眨眼。

    气氛凝滞，两兄妹坐下后，一时之间，大伙儿没话题可聊。至于周遭邻桌则是闹哄哄的，办桌席位已坐满近九成的人，即将开桌，肖朗拿起免洗碗筷和杯子分配。

    「就……」张小月瞄到兄妹俩都回来了，立刻闭嘴。

    林育群依言倒给她一杯柳橙汁。

    「没什么。」他扔下烟蒂，道：「月嘉还没回来，我不放心，这就去找。」

    张小月起身溜到申士杰的身旁坐下，一脸凑近时，刻意压低音量：「待会儿别吓到，阿群的妹妹怪怪的。」

    她一脸委屈，「喝一点又没关係。」

    「很好啊。」肖朗随口应道。

    「没上哪儿。我们到庙口之后没多久就回家了。」肖朗说。

    申士杰抬眸，扫视这里的人们以上了年纪的老人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