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不厌其烦地梳发,时而抹抹眼泪,像极了被情人抛弃的伤心女子。
好不容易等到肖朗步出门诊室,护士小姐随后在门口处叫号:「七号,林月嘉小姐。」
乍然,肖朗惊恐地盯着女子擦身而过,「喀。」门在身后合上,他立刻搜寻阿杰的身影,飞也似的奔上前。
肖朗一头撞来胸膛,申士杰蹙眉,「又看见不干净的?」
「不……不是。」肖朗惊魂甫定,抬头结结巴巴:「刚……刚才那个女人……和我梦到的女鬼……竟然长得好像。」
「你是说,刚进门诊室的小姐?」
「对对对……」肖朗点头如捣蒜。
申士杰诧异,「这么巧……你没看错?」
「没有、绝对没有错!」
「这件事,等回去再说。至于你,医师评估得如何?」
肖朗立即赏他一个白眼,「什么病也没有,医生说我是压力造成,以及生理时钟固定在半夜醒来,连续几次越想越偏了。医师还怀疑我有吸毒咧!问了一大堆问题,竟然要我验尿。靠,这下子你满意了没?」
申士杰意外这结果。
两人寻路走下楼,肖朗忍不住又叫:「都是你害我白花钱……」
申士杰纠正:「这不叫白花钱。医师有没有教你如何改善睡眠品质?」
「要我多运动、多喝水,别熬夜……总之生活过得正常就会恢復。我这不是严重的睡眠障碍,必要时,再吃安眠药改善。」
「那么关于幻觉呢,怎解释?」
「医师说,我恐怕是邦纳症候群,要我转诊去看眼科。」
「何时有门诊?」
两人来到一楼的挂号柜檯,肖朗递出健保卡给挂号小姐,头也没回地说:「我不想看了。」
「为什么?」
肖朗低头,动作僵硬地掏出千元大钞给挂号小姐。
申士杰察觉他的异状,便不再追问。
干……肖朗咬牙暗骂:来了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猛敲柜檯,讲话的口音浓浊,其他人都没看见……唯独他看得清清楚楚。这根本不像医师告知:有些人的视网膜失去了一部份的视物功能,那一部分的眼球便出现幻觉。差这么多……
「先生,好了。健保卡还你。」挂号小姐将找零的钱一併放上柜檯,后续交代:「麻烦你到另一边排队领药。」
肖朗二话不说,拿了钱和健保卡、领药单据,急忙转身,拉着阿杰快速走到领药区。一鬆手,他凑近阿杰的脸,断言:「我敢肯定是阴阳眼!」
申士杰怔怔地看着他的眉心,想起他在庙里发生的灵异经验,从那一日起,就不断遭遇这些……
「你怎不讲话?还是不相信我?」
他回应:「相信。你根本不会说谎。」
肖朗抬头看了下领药的号码,「轮到我了,你等我一下。」他靠近柜檯,示出健保卡核对身分,领了一包安眠药。
药剂师吩咐:「有需要时才吃。一次半颗。」
「知道了,谢谢。」一转身,肖朗翻白眼。
两人走出大门外,来到停车场,各自上车后,肖朗随手将药包扔到后座,不屑一顾。「阿杰,我敢跟你打赌,吃了安眠药也没效!」
申士杰发动引擎,同时问:「赌注是什么?」
「先声明,我不赌钱。」
「可以。」他倾身靠近,为肖朗扣上安全带。「干脆这样,谁赢了,就替对方做三件事如何?」
「好。」肖朗附加一句:「我也不裸奔。」
申士杰的表情一僵,语气死板地说:「放心,我若赢了,不可能叫你裸奔给别人看。」
「就这么说定了。今晚,我睡前就吃半颗安眠药。嘿,无论能不能一觉到天亮,对我都没损失,你准备替我做三件事吧。」
「等结果出炉再说。」申士杰扬起嘴角,压根不在乎输赢,只希望他能维持好心情。
凌晨三点。
吓!肖朗一瞬坐起,抹了抹脸上的汗,动手推阿杰起来。
他迷糊地问:「又做恶梦?」
「这一次我梦见那个女人站在门外等。」
「嗯……」申士杰半睡半醒地哄:「你继续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喂──」肖朗气急败坏地骚扰,「我尿急,你起来陪我去上厕所。」
「你真麻烦……」申士杰勉强提起精神下床,「这是第一件事,应你的要求。」
「靠,你趁火打劫,真不够意思!」肖朗拉着他的汗衫,低头找鞋穿。于心不甘,赢得的赌注就这么浪费了。
「不要就拉倒。」伸是杰打了一个哈欠。
「走啦!」
肖朗急忙地跨入卫浴间,申士杰在厨房等,不经意地望向纱窗外……
有一名长髮女子站在庭院中。
这么晚了,是谁?
须臾,肖朗上完厕所,拉着他就走。
一回房,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