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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可不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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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急又气,明明和三弟说好,只是让他服个软,娶了公主以後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岂不好,没想到过场面会失控到这个地步。

    岳王面前亲卫他站了一排,但不知怎麽着,长律随着他声音看过的眼神,还是看的他发颤,恨不得有谁立刻把他五花大绑,押在自己面前让他认错。

    「住手。」

    一个轻脆的声音从天而降,一名nv子出现在长律面前,随着她站定,一个弹指便有一道凌厉剑气往长律脖颈间飞去,瞬间血流如柱染红了他半侧身t,她的神情不悲不喜,看着面前的一切只是叹息,他终究是入魔了。

    入魔便杀,不能任他为祸人间,她没有给他说一句话的时间直接出手,她已经用天下苍生的命赌过一次了,是她输了。

    而长律从她出现开始,眼里的恨意就消散了,他倒下的时候,她飞过来接住了他,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

    他张口想说什麽,没有发出声音,但她看懂了。

    "我可有让你失望?"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在他闭上眼前。

    她放下了长律的屍身,有一种陌生的情绪悄然爬上她的心头。她是该护佑苍生的,但她看着现场所有人的眼光却无b的冷漠,你们值吗?

    「长明大人,回来了。」虚仁大人的声音在她识海里响起。

    於是她放下了那个疑问,消失在众人面前。

    从人间回到天上以後,长明就一直在水镜前看着人间,看着後来的一切,在长律si後,岳王先是恨了他好多年,朝中谁也不许提起他的名字,连带永定公主都被岳王厌恶了,婚事无人敢提起。

    然後又过了十多年,岳王突然开始怀念起长律的好,他救过他的命、他们结拜、他总是为他身先士卒,拿下一个又一个的城池,他从不问他要功名奖赏,沉默寡言却那麽可靠。

    岳王想起了这一切後,像是补偿心态一样,又想起了永定公主,y是帮他们办了盛大婚礼,还让永定公主过继一个孩子,继承长律的爵位。

    她看着这一切,只觉得无b荒谬。

    「长律呀,是他们错了,你可有觉得安慰些?」喃喃自语的同时,她总会下意识的觉得长律也许根本不在意这些事。

    我可有让你失望?

    那句话每回想一次,她的心便慢慢的ch0u痛起来。

    虚仁大人曾问她,找到他又如何,前生总总对他来说已烟消云散。她也说不上来,一开始盯着水镜只是想看看那些人的下场,看着看着执念就更深了,或许对他已经没有意义,对她而言却是唯一的机会解开心中的结。

    原以为会有满腔的话想对他说,见了面才发现,她就想看到他好好的而已,不再受到什麽拘束、不再为了谁的期望而活着。那积累千年的遗憾情绪,随着日常生活、随着她每一次能帮上他什麽,一丝一丝散去。

    收回了思绪不再胡思乱想,虽然他的营帐里是一片漆黑,但不影响长明识物,她伸长手覆在他肩头伤口上方不远处开始放出法术。突然她的手腕就被抓住,还没来得及做出什麽反应,严长律一个用力把她整个人拉的更近。

    「欸!」她小声的惊呼,虽然还不至於跌在他身上,却也已经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呼x1气息。

    「是你来了。」严长律的声音很低,只有他们两个听的见,嗓音却透露出他复杂的情绪ーー怕她来,又怕她不来。

    受伤的前两天,他很担心她会不管不顾的出现在军营,每天提心吊胆的。过了几天她一直没有出现,却又失落了,他嘲笑着自己的矫情和自作多情,以为她就要时时刻刻关注着他的情况,发现他受了重伤就一定会莽撞的出现,然後不由分说的给他疗伤,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随着大军移动的脚步愈接近丰城,这复杂的情绪化作了思念,他很想她,想念她总是差劲的藉口,想念她爽朗不拘小节的样子,看到她彷佛自己也能跟着开心起来,身上伤口病痛什麽的烦恼都会不见。

    当她朝他施法的第一时间,本来发痒刺痛的伤口突然有gu清凉镇定感,他立刻就醒过来了,并且想都没有想就伸手抓住了她,也不管这样是不是「於礼不合」。

    「你怎麽知道是我?说不定是刺客呢。」

    「刺客还会帮我疗伤?」严长律忍着笑反问。

    长明这才发觉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我还以为你会说这不许那不许的呢。」她说的心虚,同时也觉有些奇怪,以为他会怪她乱用法术,却从中字里行间听出了他的期待,今天晚上的严长律是不是有些不同?

    他无奈的笑了笑,「怎麽办呢,我是想这麽说,可是……」他停顿了一下,才说:「我很想你。」

    两人本就靠的很近,她能感受到他x膛的起伏、快速跳动的脉膊、微微发烫的皮肤,和声音中那黏腻的化不开的情绪,气氛暧昧,她突然想起了大哥上次说的,孤男寡nv的,是不是该负责任。

    在想什麽!

    「胡说什麽。」她小声嗔道,掩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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