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他怅然说。
「作梦的时候。」孙北冀应答。
这样的对话打从一开始认识时就开始了,本来一开始孙北冀还会觉得错愕不知所以然,久而久之也就慢慢习惯这家伙没羞没燥的h腔了,时间真是把刀,他想着。
而且明明这家伙在其他人面前就是一副衣冠楚楚的端正书生形象,怎麽到了他这里就是这般荤话满嘴?
「我都这麽努力了,为什麽小冀还不从了我?」杨允初故意道。
「那你可以再更努力一点。」孙北冀轻哼说,手中抓药的动作不停,接着修长的手指抓过小袋扔进一点药材,反手绑紧後扔向杨允初,杨允初下意识台手接过。
「嗯?这可是定情信物?」他笑问。
孙北冀翻了一个白眼给他,「我里面塞了毒药,回去给我吃下去。」他说。
「何必回去,我现在就吃。」杨允初笑咪咪道,作势就要开了包把里头的药材吞下肚。
见这人无理取闹的模样孙北冀受不了抬手往他头上打一巴掌,直接把杨允初的冠帽给打歪,「正经一点。」他说:「以後你睡前把这个在床榻旁燻一燻。」
杨允初扶正帽子,兴味盎然的看着这小袋,「这可有什麽用处?」
「驱虫和助眠,内里药材亦可补血。」孙北冀答道:「上回你说最近蚊虫多扰人睡不着觉我才做的,这香包没事也可带在身上,药香通脉,对身t好。」
上回不过随口提了开始落雨蚊虫也开始多了这件事,想不到就收到了孙北冀亲手做的香包,杨允初的好心情全部写在脸上,看着孙北冀的目光更加的肆无忌惮简直像用目光就能将他给扒光般,露骨的让孙北冀浑身不对劲。
「谢谢你,小冀,我一定随身带在身上。」杨允初诚恳的说。
「嗯。」孙北冀只回了一个单音。
霎时杨允初一个俐落起身,单手撑着桌弯腰过柜台靠向孙北冀,孙北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手给搂住肩膀,然後一个紮紮实实的吻就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欸!」
孙北冀直接把人推开,抬手抹了抹还带有sh度的脸。
而杨允初眼神中火光闪烁,他的舌头t1ant1an嘴唇回味的模样轻声道:「小冀真甜,真想吃了。」
被人给占便宜的孙北冀有些恼怒,只皱着眉瞪向杨允初。
「就你这狗头模样,真想给你那些崇拜你的师弟妹们看看。」他忍不住道。
「那怎麽行,我苦心经营的大师兄模样。」杨允初笑了,「我这真实的模样也只给小冀看了过而已。」
「我才不想看呢」孙北冀噘着嘴喃喃。
杨允初权当没听见他的抱怨,小心翼翼的将香包放入衣服内里,贴着x膛的位置拍了拍。
「後天满月的晚上小冀又要上山采药了是吧,最近天雨路滑,让我陪你去罢。」他笑说。
孙北冀斜撇了他一眼,轻哼。
「随你。」他答。
杨允初笑得更加灿烂如星。
与杨允初的一场孽缘大概从两年前说起。
两年前也就是孙北冀初到贺城开药堂的没多久,自己还没有善人的名号传出,新开的小店面客人也寥寥的时候,那个人就这样自然却又突兀的推开门走入店内。
除却对方高挑的身材以及帅气的面容,起初孙北冀也就当他是一般客人招呼,但这个长歌门弟子却直直地站在门口许久,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直到孙北冀露出疑惑的表情询问,他才略带慌忙地低下头说声失礼,然後摆出了一张完美的笑脸自在的逛起药堂。
这麽想来,也许那是孙北冀唯一一次见过杨允初慌张的模样。
「欸。」
「跟小冀说很多遍了,你可以叫我的字,我字离膺。」
「我也说过有外人的时候不会这个叫,我可还想低调点过活。」
「叫出来又不会怎麽样。」
「会,我怕我忍不住往你头上揍。」孙北冀非常认真的说,调整着竹篓的位置往贺城南门走。
「区区名声,我又岂会在乎?」杨允初笑着,伸手想帮孙北冀提竹篓。
後来他才知道此人名叫杨允初,也就是长歌门及千岛湖一带赫赫有名的离膺先生,此人手下诗歌无数,更是写了一手好字,能听他抚一手琴就是三生有幸,想与其人谈书论道的人甚至可以绕着长歌门的所有山头一圈,为人和善做事剔透,所有要求都方方面面抓不出丝毫错处,在长歌门的人缘极好,许多弟子都会对他尊称一声大师兄。
就是这麽一代家喻户晓的长歌门大弟子却志向不在科考,似乎兴趣只在读书和弹琴,也只有孙北冀才知道,这些外面流传关於此人的说法大部分都是假的,都是他装出来的形象。
为什麽只有他知道?当然,因为杨允初这副狗样只给他看过。
「你不在乎?」孙北冀挑眉,侧身拒绝了杨允初要帮他拿篓子的手,说道:「不在乎堂堂长歌门大师兄离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