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赤羽业的时间(2)

旦杀老师认真起来，那麽赤羽业再怎麽擅长攻其不备，那也是无用。

    在全天候戒备的老师面前，这种暗杀终归只是个易如反掌的游戏罢了。

    ——赤羽业的这一天的暗杀，已完败告终。

    放学的钟声响起，叶依凭着感觉，顺利的找到了因失败愤愤不平的赤羽业。在冷风呼啸而过的悬崖边，还有一抹蓝se的身影。

    「渚。」她到与之并肩的位置，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怎麽样。」

    渚看向来者，幅度不算大的摇了摇头。

    「刚刚我劝过了，但是」

    剩下的话被风声吞没，其中之意固然可知。

    叶依往前走了几步，也坐在了悬崖边。稍微思量用词後才开口：「还要这样吗？业。」

    ——还要这样一意孤行吗？

    ——还要继续倔强吗？

    她无意触碰赤羽业的地雷，却也不希望他持续钻牛角尖下去。

    赤羽业并未回答。

    其实在问的时候她没有期待等到答案。看着眼前一片延绵的树林，以及身旁时不时听到的鸣叫。叶依忍不住想着鸟儿飞翔时是什麽滋味。

    是不是能像牠们一样飞翔的话，就不会被綑绑住了呢？

    这是一个无解的疑问。

    「业同学，你今天被老师保养了很多地方。你可以尽情来杀我没关系喔，我会再帮你磨得更亮的。」

    刚刚沉寂的空气随着杀老师的到来活跃了几分。杀老师的脸浮现出绿se条纹，有些得意地对赤羽业说道。後者见到杀老师後站了起来，鲜红se的头发随着风飘扬。脸上是一惯的自信笑容。

    看着这样的赤羽业，叶依感到没来由地心慌，就好像，他下一秒就会消失在她面前。她揪住了衣服下摆，眉头也不自觉的拧在了一起。心脏同早上一样格外清晰有力的跳着，但此刻装着的却是满溢出来的不安与无措。

    「我想确认一下。」赤羽业说道：「杀老师是老师没错吧。」

    杀老师点点头：「是的。」

    「所谓的老师——是会舍命保护学生的人吗？」

    「当然，因为是老师啊。」

    ——寒意在一刹那散发至四肢，x口被什麽东西堵着，喘不过气

    「是吗，那就好。那我就杀的了。」

    赤羽业笑着掏出了装着bb弹的手枪，向後倒去。

    「！」

    ——脑袋一片空白，什麽都思考不了

    身t在思考完整之前先一步做出了回应。

    ——业会si掉的

    叶依只来的及想到这麽多，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然在半空中。

    强劲的风压使她张不开眼睛，被风横扫过脸颊的地方有些疼痛。耳朵旁飒飒作响，只有他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进脑海当中。

    「你怎麽！」

    眯着眼睛看到的，是赤羽业有些微怒的脸庞。楞大的双眼闪过了一丝惊慌。

    她张开嘴想说些话，却只吃了一嘴的风。气流灌进了喉咙，少有的感触使叶依不适的咳了几声。

    恍惚中感觉到手腕被熟悉的温度扣住了，紧接着落入了令人心安的怀抱之中。

    叶依有些害怕的抓住了对方的衣襟，平坦的衬上y生生被抓出了皱褶。赤羽业见状也只能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希冀能减少些许不安。

    持续的失重感使脑袋晕呼呼的，这样的感觉像是历经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叶依能感受到的只有从赤羽业身上传来的t温，及彼此的心跳声。

    这种坠落的经验实在不是太好，以至於当杀老师的触手形成网子，接住两人时，叶依都还处於很懵的状态。前面杀老师跟赤羽业的对话一丁半点都没听到。

    赤羽业在确定她没事後，忍不住板起脸来说她：「你怎麽跟着跳下来了！」

    刚刚经历过九si一生的事情，叶依还没缓过来多久，现在又被赤羽业这麽一骂，忍不住委屈起来。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碧绿se的眼眸里堆满了泪水，叶依眨着眼，努力把眼泪憋回去，不想让自己就这麽哭出来。她自认不是个ai哭的人，可是已经满溢出来的情绪怎会让她如此轻易的再次隐匿起来。

    「你也知道危险啊？恩？受伤了怎麽办？si掉了怎麽办？你自己就没有想过吗！」

    几个星期的担心受怕与提心吊胆终是在这一个瞬间爆发了出来。

    泪珠一颗颗滑落脸庞，她执拗的看着赤羽业。彷佛在期待赤羽业回她一个满分的答案。

    对视片刻，叶依首先败阵下来。她撇过头，任垂落的发丝遮住脸庞。本就没绑多紧的头发似乎是在坠落的过程中散开了，发圈也不知掉落至何处。

    在发泄完情绪後，留在心中的是深深的懊悔。掺带着冷意的风盘旋在他们之间，将这份无言戴上冰凉的面具。随着对面的人越发沉默，叶依开始越发不安。

    「对」

    刚想道歉而抬起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