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i、女神、□□者。被那群家伙当做意淫对象。像偶像。真正的教堂里的泥偶雕塑,承载‘故事’中的神圣性。“我好像还没有听过你那一版的故事呢。”库鲁比说。“我比你还茫然。”苏沐说。他只有一个乘客的身份,现在也越来越怀疑了。“至少你还有很多个版本的身份呢。”有很多人给她下定义,苏沐却一个都没有,如果说那个tai中库鲁比附赠的训练家身份也算的话但他绝对不想成为那个人。基本都是被库鲁比赋予的身份。莫名其妙被抓过来做同伴(人质)。被委托做侦探。现在帮她拿外套。他只有自己勉勉强强的记忆,和要摆脱轮回的本能而已。“没有真实真的行吗?【你是谁、从哪里来、到何处去】前两个都不知道耶!”踢一脚飞船,“现在也哪都去不了——关于人的三大问题通通完蛋。只是这样活在世界上?”“这样活着不好吗?”苏沐突然说。他对库鲁比最美好的祝愿就是这个了。“啊?啊,嗯。”库鲁比回答挺暧昧的。应该感动吗?或者被他突然的爆发吓到(刚刚他玩真的吧?有种如果随便敷衍过去,会被抓住输出三小时的感觉)她却只是恍惚了一瞬,又很快转变了话题。“你怎么说?”按苏沐原来的想法。库鲁比是在上船上载的时候,在光子浴中搞坏了脑袋。“就算是那个世界线吧,你怎么想我?”这周目的她也有‘妹妹’,ai,姐姐死了就会毫不在意地反叛人类了。上载的过程或多或少有变形。妹妹是乘自家车发生车祸的,司机和一直照顾她的秘书兼女仆当场死亡,女仆覆盖在她的身上,在车祸冲击中保护她,结果被杀手远距离狙杀。从监控能看到血溅到妹妹头上。她整个上半身变成红色。妹妹眨眼的时候睫毛濡湿着粘在一起,眨动前眨动后血都没从那里滴下去,还是满脸红,血还进了眼睛。没法想象当时她的视野是啥样,估计就一片红。像电子界面的error警告,那时起就侵蚀了大脑。之后半个身体被卡进废铁内,等待救援。从一条街道外传来的警笛、路人的视线(当时有拍照的,还有直播)。构成了她心目中的【人群】。且手术进行了一天一夜,上载,为了意识的完整转化,是不能打麻醉的。“虽然在那种光子浴中反而感觉不到痛苦啦应该就是脑袋以下全部感觉不到,变成雾气的feelg。不过她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湮灭的。”那时医生们研究人员们,和家长,公司高层就隔着玻璃看着。“肯定给精神带来了影响。”从那个视角看到的医护人员们非常恐怖。人群对她来说就是陌生而恐怖。上载当然是如实转换,不过最后累积了那么多负面情感,相较他们原本想要的‘妹妹’,最后那个版本肯定掺入了不法数据吧。苏沐突然想到混血儿所说的真相。封在罐子里的库鲁比最后有如神启,突然发现外界的变化,并竭尽全力想阻止融合(想避免世界毁灭,和不想与那么多人精神连接在一起的洁癖,应该各占一半吧。)但就是那种抗拒反而导致波长紊乱,到最后能和那波长配合的只有百分之二十的人。
更多人被吊在空中,像鸟一样死去了。库鲁比说在印象中,她以前不是那么对外界漠不关心的,轻飘飘的,宛如孩童般天真残忍的性格。“因为还担负起了我那份责任。”一个苦笑。她确实不是个好姐姐。“身为天才,研发者,开辟引领着时代。”相当沉稳,早熟的小孩。几十岁的人都会在那双眼睛下感觉到深潭般的压力。苏沐好像能想象到。“就,开会的时候啊。会议室里坐着的都是四五十岁的叔叔爷爷,穿西装,戴表,最上首就她一个人坐着。台前是她的助手在解说。所有人都在听,她一个人埋头大写特写策划书。”对别人的视线和想法都视而不见。苏沐说。“那群人一定私下里叫她怪物。”“她的知性和执行力都太强了。”“你怎么说得好像亲眼所见”“总觉得【妹妹】就是这样。”苏沐说。“所以都说你放弃幻想妹妹吧。”库鲁比说。不过如库鲁比所说两个版本还是有所不同的,苏沐的妹妹感觉会像丢垃圾一样把他丢掉,而库鲁比的妹妹还是喜欢她的,“也是为了我才承担起责任的吧?”她说。苏沐才想跟她说你放弃幻想吧,感觉她完全没有亲情缘。“但现在的她却变成了可以像撕掉昆虫手脚那样,愉快地撕掉人类手脚的小孩,我小时候没那么干过就是了。”库鲁比说。“撕掉人类的手脚吗?”“昆虫的手脚啊!”“这个问题也算是替她问的吧,在过程中掺入了异常数据,性格大变。乃至上载手术本身,会不会不太好?”库鲁比说。“问我吗?”苏沐不可思议。“嗯,想听随便哪个普通人的意见。”“呃”刚有点受宠若惊来着。“没所谓吧,说真的。”想了一会,苏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