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年叫徐熠阳,是黎柏的发小,中学那会儿俩
梁振板起了脸。
眼泪刚涌出眼角,就被吻去了,梁振伸手捂着他的眼,叹息道:“不要这么看我。”
他也不是永动机,没有铁肾,这会儿心满意足,特别好说话。
这久违的幸福让他几欲落泪。
他似乎得了一种毛病,看不到黎柏的时候,疯狂地想他,等他到了身边,却也无法真正快乐。
梁振在少年时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黎柏越是可怜,他就越想欺负。
黎柏冷笑道:“梁伯伯教不教训你,我不敢说。你当我不知道,这桩丑事真要是曝光了,第一个喊打喊杀的只怕就是我爸。”
他的声音里含着一丝恐惧,梁振一言不发,却停了下来,“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我就不弄你。”
他吃力地抬腰,要脱离窘境,梁振微眯着凤眼,并不阻止,只在他将要脱离的时候,握住他的腰往下一按——
梁振这人太聪明了,他对自己的演技和警惕性都没什么信心,怕被瞧出破绽来。
“……你不答应,那这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顿断头饭,我当然要多吃几口。”梁振语带威胁。
两人唇舌相凑,互相追逐,宛如一对交颈的鸳鸯。
梁振一边在他脖子上乱啃,一边掰开他的腿往里插,敷衍道:“下次一定……”
万一他精神一松懈,对梁振笑了,那就坏了。
“怎么,吃饱了就不认人?”
黎柏其实挺满意,但他不能表现出来,提起裤子就不认人,这事儿他也是头一回干。
这一下正好撞到了要命的地方,黎柏啊的一声,脚都软了。
不愧是世界的强攻,就是给力。
黎柏不理,完美贯彻高岭之花的素养。
好在梁振是个忙人,没多久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
直到天光微曦,两人才精疲力竭地躺回床上相拥而眠。
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门被带上,轻而闷的一声。
即使他是一个国王,也难留住枝上的飞鸟。
进进出出的假忙,只是为了避开和梁振的相处。
黎柏语滞片刻,反驳道:“谁敢断你梁大少爷的头?只要你一句话,谁敢不谄媚你?”
黎柏身形微僵,一动不动。
等到黎柏醒来的时候,借着室内昏暗的光线,依稀可以分辨出时针指向十一点。
出国几年,琼城变化不大,拐过熟悉的小道,临街的玻璃窗内早已经坐了一个人。
他遍身舒畅,每一根筋骨都很放松,腰间横着一条男人的手臂,背后抵着宽阔的胸膛。
回味了好一会儿,黎柏把自己的外表收拾整齐,出门赴约。
两人便严丝合缝的贴到了一起。
看着他忙里忙外,梁振心里升起些焦躁来。
两人交换了一个拥抱,彼此都很愉快。
他不肯叫黎柏发觉自己这片刻的软弱,更是发了狠的折腾,一时浴缸里的水溅出大半,淹没了地面。
“这可不是胡说,”梁振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怎么样,你要是敢,我现在就定酒店写请柬。”
心里难受,禁不住驳道:“怎么就是丑事了?你要是愿意,明儿就摆酒结婚。”
黎柏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勉力忍耐了一会儿,终于支持不住,忍不住推拒道:“别再弄了……你要把我弄死吗?”
黎柏一推门,门口的风铃轻响,那人立刻望过来,一见是他,就笑了,“小柏,好久不见。”
黎柏顿时涨红了脸,惊慌道:“胡说什么呢!”
黎柏嘟囔道:“我可不陪你疯……”
梁振的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点起无数火苗,两具身躯交缠得越发紧密,眼看就要直捣黄龙,黎柏急忙提醒:“戴套!”
梁振接住他的身子,又大开大合的冲撞起来。
回味了一会儿往事,再想到眼下的情境,不知怎的,梁振竟然感到有些凄凉。
他一半心疼黎柏不得父亲的意,一半生气黎柏将两人的事定义为“丑事”。
黎柏闻言微微别过头,神情难堪。
喘息夹杂着呜咽,再到含混不清的求饶,足足在浴室里响到了后半夜。
将凌乱的室内略收拾了收拾,打开窗通风,一室的情欲旖旎便很快消散无踪。
梁振没计较他的阴阳怪气,调笑道:“谁说没人敢?你要真恨我,只要把我俩的事往老头子那里一捅,还怕老头子不扒我一层皮!”
黎柏一下子坐在床上,抬手抹了把脸,忍不住痴痴的笑了。
梁振侧躺着,眼睛勾在他身上,神色满是餍足。
厮混够了,黎柏冷淡地赶人,“你该滚了。”
雪,美不胜收。
梁振俯首,试着和他接吻,贴着他的唇瓣厮磨,见他似乎并不是很抗拒,这个吻很快就变得热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