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家里的独子,除开父母的商业联姻破碎外,陈望临可以说是个幸运的主,原主的孤僻个性他对此并无体会,维持人设的好处就是让他脱离了群体社交,使他更享受自我独处。总的来说,在这个世界的扮演任务算他捡了个大便宜。当然,如果没有a07的话会更好。
那张照片让他想到了高一那年,他的成绩烂得一塌糊涂,陈女士使用钞能力给他转学送进了这所成绩层的富n代子女的高级中学,为此捐了几栋教学楼,让他一下子在所谓上流层中出了名。原因无他,这所学校以严格的校规出名,来这里的都是几乎都是冲刺顶级院校的被家族里培养了多年的好苗子,一下子混进了一个有钱没家族压力还主动找罪受的人,可谓是稀奇。但幸好还有人和他作伴找罪受,在他入学不到半月,老牌家族时家的主支的小儿子就风风火火的入学了,他记得那阵仗闹得很大,下课一解放就有同学聚在一起讨论他,一时间沸沸扬扬。
“时川柏怎么跑这来找罪受。”一个齐腰长发的女生指了指手机里的聊天信息向另一个稍胖的男生问道。
男生翻了个白眼,显然对当事人十分不满:“大少爷喜欢,我等凡人管不着。”这番话说得云里雾里,女生见他的态度不好,讨论的热情冷淡了下来。
倒是另一个短发女生见气氛僵住,主动接过了她的话,打了个圆场:“你想知道啊,周语?”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揽过她的肩。周语,也就是刚才出声的那个女生。后面的事他就不知道了,但也就是从那次开始,他开始留意那坐在他前面的短发女生。蓝浅栖,她的名字,很特别。
如果说高一32班有出名的人物,陈望临算一个,那蓝浅栖也算一个。与整天睡觉不理世事没朋友的陈望临相比,蓝浅栖在校内人缘好得过分,如果这还不算特别,那她的行为简直大胆。据说她入学时被一个男老师知道性取向为同性后在班上当众内涵,她直接上前一脚踢爆了男老师的下体,给他干进了医院并附带批评辞退一条龙。但她也因此被记了大过和留校察看十五天,至今学校公告栏的违规违纪名单还保留她的大名。
后面她和他熟识,陈望临曾笑着问过蓝浅栖她那时的感受。
“我?就那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是她的回答。
蓝浅栖,她自由自在,活在乌托邦。
让陈望临一直觉得蓝色是自由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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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时川柏,陈望临在没见面之前对他的印象不深,因为他对学校的风风雨雨没留过心,整天不是在睡,就是在睡的路上,深迷于睡觉无法自拔。
时川柏与他的初遇的场所在厕所,对,没错,就是在厕所。不是上厕所嘘嘘时陈望临在旁边看了一眼比大小,这并不符合孤僻olboy的人设;而是陈望临逃课到厕所时他的一双长腿挡在厕所门口影响他躲藏的速度。
本来高一32班与高一25隔了好几个班的距离厕所应该不需要跑那么远的,但由于他的德语任老师对他上课睡觉的行为并不惯着他,让醒着的他听天书还抽背,陈望临只好在任老师的课前几分钟以上厕所的理由逃课。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任老师在他多次逃课后买通同学掌握了他的行踪,清楚到左侧还是右侧的其中一个,随后以女子身直接杀进了厕所。那句“里面的男同学都提好裤子,我要进去了。”响彻整层教学楼,至今都让陈望临印象深刻。幸好她还给了五分钟的缓冲时间,要不然里面的男同学清白不保。
又是一节德语课,这就是导致陈望临绕远路去上另一边厕所的原因。
陈望临走到厕所门口时,时川柏跟他的猪朋狗友就倚在厕所门口,乌泱泱的一大群,完完全全的堵住了进入厕所的通道。
这就是他们的初遇。
时川柏当时挺非主流的,密密麻麻的刺青覆盖了左臂,陈望临当时没戴眼镜,看不清是什么图案。
脚踏最新款的球鞋,染了个烟灰蓝挑染,一身校服硬是被他穿出痞子样,幸好有他的那种帅脸撑着。
时川柏见到他走来,没有给他让路,反而下流的对他吹口哨。
“我c,大美人。”时川柏旁边的狗腿感叹道。
“我要你说啊。”时川柏一巴掌拍在男生的头上,疼得那个男生呲牙咧嘴。
力气还挺大,陈望临想。
“喂,你叫什么名字?”,时川柏边说边向他靠近,满怀青涩的青柠香气充斥着他的鼻尖,“我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