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人,无论上什麽课都没人跟我同一组的准备了。
谁知道,魏政忻会如此热情。
当我还笑着躺在床上时,母亲无声无息地进了他房间,
「小绍,」母亲冷着声,「你还在做什麽?快到晚餐时间了,赶紧来帮忙。」
我感觉胃里翻搅了一回,从床上跳了起来。母亲一转身便离开了房间,我小跑步跟在母亲後头,走下楼梯离开别馆。
母亲一路上都在叨念着,「老爷夫人养你不是在做慈善,以後你一下课,放了书包就来主栋来。」
我低着头,羞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刚才在床上暗自欣喜的自己真是个大傻瓜。
我快步跟着母亲继续走进主宅里,客厅里隐隐传来一阵旋律凌乱的钢琴声。直到经过一楼某间房间,我才发现是魏政忻正在上钢琴课。
「小绍!」魏政忻一看见我从门外经过,眼睛叮得发亮,整个人像只猴子就要从钢琴椅上跳了下来。
钢琴老师把他拦腰抱起,眼朝门外一望,大致了解这二少爷心已经飞了。
「二少爷,把这首练完就让你下课。」
魏政忻扁着嘴,不情愿的坐回钢琴椅上,继续弹起不成调的曲子。
「小绍。」母亲在前头压抑着声音呼唤李绍。
我望了房里魏政忻的背影一眼,开始明白,他们和我,终究还是不同世界的人。
《待续》
不过几个礼拜时间,每日上学读书、放学後在魏家帮忙的日子很快就习惯了。b起以前和父亲共住的时候,现在安稳、不愁吃穿、每个月还能有零用钱的生活,简直像从别人那偷来的一样,让我心里怎麽都不太安心。
也因为如此,我不敢偷懒,一放学回到家,放下书包後就立刻换上工作的衣服,随母亲在魏家打扫。有时我也在厨房里帮忙厨师敏姨准备晚餐,学点做菜的技巧。等到魏家人用完晚餐,我便与佣人们一铜帮忙收拾餐桌、打扫善後,通常做完家事时已经超过晚上十一点了,那时才能去洗澡,回到房里写功课。
一次吃完饭後,魏夫人将手放在我拿着碗盘的手背上,语气轻柔的道,「小绍,我们不要你做这些,你还小,别耽误了念书,好吗?」
魏老爷、两位少爷、阿宝和众佣人在旁默不说话,似乎是等着看我会如何反应。
我望了母亲一眼,母亲刻意不看像向我,大概不想让魏夫人认为她在左右我的回应。但我心里明白,在魏家白吃白住,只怕每晚都像睡在针版床上,不得安稳。
我向魏夫人扬嘴一笑,敬了个礼,便随在敏姨身後进了厨房。我隐隐听见夫人在餐厅里小声向母亲念道:
「阿宝,不要再让小绍做事了,他太小了,应该好好念书。」
我回过头想看母亲的反应,不意外的,母亲只是顿了顿脑袋,垂头离开了餐厅。
在新学校的第一周,我就发现要追上自己住院两个月的学校进度相当困难。我的功课本来就不怎麽好,更何况魏家两位少爷就读的贵族学校用的教材和我以前念的小学完全不一样。我记得他们的数学课还在加减法,可是这里已经教到除法了。第一次的小考,尽管老师走过我身旁,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尽力就好,可当我收到一张红字的考卷时,心里还是相当气馁。
魏政忻偷瞄到看到了我刻意压在课本下的考卷,立刻埋头写了张纸条,柔成了一团往我这丢了过来。
小纸团砸到我的额头,我赶紧趁老师还没发现前从地上捡了起来。
午休,顶楼见。
我抬起头,看见魏政忻的笑脸,不好意思地向他摇了摇头。魏政忻一脸不解,嘟起了嘴。午休一到,他就立刻冲到我座位前:
「跟我走。」
我摇摇头,拿出装在保温袋里的便当。正要打开盒盖时,魏政忻用手阻止了我,嘟着嘴道:
「我是要教你数学啦。」
我看了看魏政忻,还是摇摇头。
「你怎麽这麽固执啊。」魏政忻嘴上这麽说,一手却自顾自的将我的便当拿走,放在他的便当袋里,另一手ch0u出我放在ch0u屉里的考卷,迳自就往教室外头走。
我肚子饿得很,没有办法下只好顺从的跟着魏政忻一路走,我们穿过了小学部教室到了国中部大楼,在众多国中学长姐的注目下上了楼梯,从一楼爬上了五楼,再往上走了半层,来到漆黑的顶楼门口。
我看着魏政忻,满脑子的不解。
只见魏政忻像跑自家後院似的,把便当袋塞到我手上後就熟门熟路的蹲下,往一旁墙上的缝隙里一掏就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往顶楼的门。
门开的那一瞬间,正午的yan光迎面袭来,刺眼的让人只得眯起眼睛。我从眼缝里望了出去,黑se的围栏边依稀能看见周围几栋校舍的顶楼。我脑里闪过几个零碎的画面:父亲将我往yan台拖,在我的面前锁上了玻璃门,我站在十楼的高度往下看,底下奔流的车子和人群,像是菜市场里r0u贩的绞r0u机一般,要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