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等我工作稳定了，我们要个孩子吧。”

    时钟的滴答声再次在耳边响起，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沉重，几乎将他的心脏捣烂成泥一般，原本期望中孩子稚嫩的小脸变成泡沫，那透着光的浴室离他的距离一下也变得好遥远。

    “我真的…可以吗？”

    是男士香水。

    欣喜和恐惧同一时间涌上脑海，使得男人的神情看上去有几分呆傻，徐温漾扯了扯他的脸皮：“什么可以不可以，但先说好，我没那么多时间带他，你要辛苦一些。”

    徐温漾又喊了一声，一双眼直视着男人的眼睛。

    段容轩出生在农民家庭，后来他爸做小生意赚了点钱，他们才搬到了城里，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直到他妈发现他爸出轨了。

    “干脆就把你变成我专用的鸡巴套子好不好？”

    以后他不会是一个人待在家里了，他们会有个孩子，一个小小的，长的像他们俩的小不点。

    但他妈没有离婚，而是忍让了下来，她心知肚明他们的好日子是谁带来的，所以为了她儿子的前程未来，她可以忍。

    空无一人的玄关此时却好像多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他挑着一双如同狐狸般奸诈的细长眼眸，戏谑又轻蔑地看着他，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段容轩的心口，凑近他低语：“我怎么说来着？”

    “你被我干的这么爽，以后还能抱女人吗？”

    “你是我的。”

    他深陷在黑暗的泥沼之中，只配被男人拖下地狱。

    段容轩刚说要去拿毛巾给她清理一下，却被她摆了摆手：“我待会去洗澡，不用费劲清理了。”

    “我一个人的。”

    他被

    虽然徐温漾说的前提是要等她的工作稳定下来，但段容轩高兴的好像他明天就要当爸爸了。

    所以他妈就把压抑的情绪发泄在了他的身上，让他争气，把所有时间都用来学习，她指望着儿子考个好大学，替她扬眉吐气。

    “她迟早会回到我身边的。”

    她去见封仞了吗？他们又说了什么，为什么会那样回来。

    如同一桶冰水当头淋下，段容轩看着那件外套，整个人呆立在原地，他的脑子里一瞬间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他甚至因为下意识屏住呼吸而有些恍惚。

    段容轩在那段时间里头一次看到了母亲的笑容感受到了父母的关怀，但好景不长，他们还是离婚了。

    他把散落的衣服都收拾好，然后去玄关拿下了徐温漾的外套，但就在他靠近那件外套时，他的鼻端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一直忍到段容轩上高中，他们也没离婚，他爸一开始还有些心虚，后来发现他们根本不敢离开他后，竟是在他面前理直气壮地指责他妈，说她粗鄙，上不得台面，带不出去。

    段容轩摸着女人的手一顿，又好像无事发生一样继续摸了下去，顺着她的话道：“我是你的。”

    他为什么会如此熟悉，是因为他被那个男人抱在怀里时，整个人都会被这股香给笼罩。

    这股香水味…不是徐温漾用的那一款。

    段容轩也低头看着她。

    “阿轩啊…”

    “嗯。”

    那一瞬，段容轩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炸的他不知道东南西北，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他抱着女人的手猛地收紧，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我……我…可以吗？”

    徐温漾摸着他的脑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而你，只是一个小偷。”

    “好。”段容轩也没有异议，低下头亲了一下徐温漾的头发。徐温漾此时整个人懒洋洋的，还有些昏昏欲睡：“阿轩啊。”

    “嗯？”

    “好，好…好！”段容轩听着这两个词汇，高兴地眼眶都红了，甚至一激动，抱着徐温漾整个人往她怀里钻：“羊羊，羊羊，老婆，我好爱你。”

    “啊，好舒服，爽了爽了。”徐温漾整个人懒散地不修边幅地躺在沙发上，如果不是不抽烟，就她那大爷姿态怎么也得来一根。

    徐温漾去浴室洗澡，段容轩在原地高兴了好一会，才又哼着歌去收拾徐温漾的衣服，打扫战场。

他心里清醒的知道徐温漾不太对，但情感上又忍不住与她一起沉沦，他低声呢喃着她的小名，克制又动情地将自己一次又一次埋进她的最深处。

    “以后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

    段容轩好长一段时间才找回了自己身体的知觉，他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件衣服，双手下意识握紧成拳，但他又无不悲哀的想着徐温漾回来时的异常，亢奋暴躁的情绪，早已湿透的裙底，让他有些喘不上气的动作…

    “段容轩，我的表妹夫，喜欢我这么叫你吗？以后当着你老婆的面，我也这么叫你。”

    后来段容轩也做到了，他考上了一个好大学，让段家父母狠狠地在亲戚面前露了脸，段父也不敢明着再说段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