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显而易见。亲族的反应已在沈菱歌意料之中。她本也不懂这青瓷之道,加上青瓷技能点太低,无法在系统中兑换限量礼包。无奈之下硬是利用书中三年寿命才获得礼包,在一夕之间有了与沈仓宇父子对峙的能力。席中最为震惊的当属沈傲父子,难道他们收集到的消息是假的?“堂弟,你输了。”沈菱歌擦去的泥污,站了起来,俯视着还未回过神来的沈傲。“这是意外!”沈傲连忙站起,不慎还将轱辘车旁的凳子推倒,“再说拉胚自有工人,我们管事的只需熟知行内事务即可。”这下,不只是亲族们摇头轻叹,就连沈仓宇也暗骂这不争气的儿子。两人还在慌神中,沈菱歌又道:“那堂弟,堂姐我便让你心服口服。你说你熟知瓷器行的事务,那么请你说出我们沈家瓷器行中三件登顶之作。”这问题看似简单,实则刁钻不已。沈家瓷器行虽是受着青瓷烧制技术限制,逐渐没落。但毕竟传承百年,所出精品成百上千,各具特色。从未有人将这些统计在册,沈氏各支皆出过不俗之物,提及一个未提其他,岂不是得罪他人?可是要是答不出……沈傲额头冒着冷汗,眼珠乱转,却想不到任何好办法应对。这时,一直未出声的沈仓宇,忽然咳嗽了一声,打破沉寂:“我沈家瓷器铺件件珍品,又何止三件。菱歌你身为女子,没见过世面,不通这些便罢了,何必问这小家子气的问题,当众丢人现眼呢?”此话一出,沈傲心中大定,面上浮起笑意,“父亲,也难怪菱歌姐姐了,她向来是在闺中,即刻便要嫁与他人作妇。必是未见过世面的。”前厅内沈氏族人窃窃私语起来。谁知沈菱歌丝毫不恼怒,淡漠地瞥他一眼,旋即微微抬头看向沈仓宇,“大伯父言下之意,不仅堂弟答不上来,您……也答不上来是吗?”“混账!”沈仓宇被激得老脸通红,“老夫身为长辈,怎容得你个小辈在此逼问。”“大伯父、堂弟,恕菱歌冒犯。若您二人再答不出这问题,那你们名下的铺子可要分我五成了。”沈菱歌咄咄逼人,步步紧逼,任凭沈仓宇父子如何说,她均不为所动。“你!”沈仓宇尽管是坐着,可身形已是气得踉跄,沈傲躬下身子扶着沈仓宇,得意之色丝毫未见,取而代之的是怒容满面,仓皇开口,“这个问题,你自己可答得上来?”“既是我提的问题,自然知晓答案。”沈菱歌视线落在其他族人身上,朗声道:“各位皆可作证,在菱歌说出答案后,大伯父家铺子分我五成,不得再夺我家宅,那么菱歌先前与各位的约定仍是做数;若各位不愿作证,那诸位认为大叔伯一家能为你们带来什么?”此言一出,众多族人脸上神情顿时变幻不停,有犹豫、有愤慨,最终还是有几名族老站起了身来。沈菱歌微微笑道:“既如此,大家也就没有异议。”转向沈仓宇,眼眸里露出一抹讥嘲,嘴角挂上一缕冷笑,“大伯父以为呢?”
看到众多族老纷纷表态,沈傲心中又惊又恨,却是顾不得思虑太多,刚想冲上前去,却被沈仓宇拉住,“且看她如何作答。”“若是说我沈家瓷器铺三件顶峰之作……”沈菱歌心下了然,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其一,当属沈家发家始祖沈代言成名之作‘青釉陶罐’,外形虽朴素与当今的瓷器相比粗糙了不少。但正是它的出现,使我沈家铺子声名鹊起。菱歌称它为首,应无人异议。”闻言,沈傲仍是满脸倨傲,而沈仓宇面色更为难看。在座众人纷纷点头,无人不认。“这翻盘第二步,拒婚院子里的男子既被人瞧见,也不躲闪,大大方方走了进来。屋中的热气,熏得那人皮裘上的雪花融成了水珠子。沈氏族亲一见来人,连连拱手问好。上座的沈仓宇起身,招呼着,“让余公子见笑了。今日本是我们沈家关起门来的家务事,怎还惊扰了余公子。”现下沈仓宇比谁都清楚,沈菱歌与余时安婚事在即。若是余时安出手,沈菱歌处的财产怕是再难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