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麻木)就怕我饿坏了你受不住。魏鱼被亲软了腰, 身子嵌在江饮冬宽厚硬实的怀抱,触碰间皆是阵阵颤栗。从坐在汉子怀里,到被压在床上, 魏鱼只觉得口齿间、脖颈上的软肉被恶狼叼着,反复研磨啃咬,随时都能吞吃了去。他软条条的,像片柳叶, 落在滚动着热浪的海里,一会舒服地要窒息, 一会又热的受不住。直到脚趾勾住了床尾垂下的床帐, 魏鱼猛然惊醒, 拍打江饮冬的肩。江饮冬停住, 滚烫的呼吸洒在他脸侧, 眼底残留着未满足的凶残欲色。“不想要了?”他问。魏鱼舔了舔有些肿胀的唇,小声,“说好了要克制的, 时候还没到。”“我可没答应。”江饮冬逐渐恢复平静,撑起身悬在他上空, 蓄势待发,“所以你是想被迫屈服,还是宁死不从?”魏鱼眼底浮现惊异,往床头缩了缩。准新婚夫夫就要因为房事不和闹掰了吗?“没有别的选择了吗?”魏鱼挠了挠脸颊,试探,“比如屈从一半,弄个半垒打什么的?”“用不着这么麻烦, ”江饮冬手从他腰侧往下滑, “什么一个半个的, 要做就干脆点。”魏鱼干脆一闭眼,任人处置,再等着自己再天下不来床。江饮冬瞧着颤抖不停的睫羽,晓得小笨蛋被唬住了。明明不想还不拒绝了他,当初在李秋兰面前又凶又骂的那股劲哪去了?他手指落在小扇子一样浓密的睫毛处,两指一并,对着鸦黑的睫毛揪了一下。“哎呦!”魏鱼眼皮一抖,睁开了双眼,“你怎么揪我眼睫毛!”“抖个不停,我看不顺眼。”魏鱼被江饮冬的无赖惊到了,“这都看不顺眼,它还耽误你干事了?”江饮冬没答话,摆着脸看他,就是在默认。魏鱼气的想把他踹下床,可惜江饮冬压着他,腿脚不好动。“还想严刑拷打啊。”江饮冬看进他清澈的眸子,忽然道,“我在街上遇见秦兴了,跟贼一样,偷摸跟着江连。”魏鱼一怔,“他俩关系破裂成仇敌,秦兴想把秀才给整一顿?”“……是江连在躲。”江饮冬扯了扯唇,“你瞧着以往江连对秦兴如何?”“他俩早就暧昧上了,”魏鱼回想,“瞧秀才上回吃饭看到秦兴时躲闪的小眼神和发红的耳朵,应当是喜欢的。”“你没少观察江连。”江饮冬瞥他。
魏鱼嘴角上扬,“别吃醋呀,我只是慧眼如炬,一眼就扫出了真相。”“虽然有身份差距,但江连也不差,以后大有机会,也不是能搏一搏。”江饮冬接着问,“他们为何不在一起,反而让秦兴纠结伤心至此?”魏鱼想也没想,脱口,“江连是个胆小鬼。”“你呢?”魏鱼不解,江饮冬拿他和江连比什么。他和江饮冬之间突飞猛进,不全靠自己这条机灵勇敢的小鱼吗?魏鱼对上江饮冬的眼神,忽然悟了,“我是勇士,是江连的对照组。”“……”他见江饮冬面无表情,一副看傻子的模样,不满道,“还不信啊,我都和你瑟瑟了,第一次时还没认识个几天呢。”江饮冬冷笑,“原来是这样。”魏鱼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又缩了缩脑袋。“难怪小鱼没想着和我成亲,原来是有了这层保障,”江饮冬,“也难怪,小鱼晓得我想和你成亲后,立即对这事推脱。”“我只是小鱼用那档子事捆绑住的养鱼工具。”“也就是说,只要有人护着,当初的人鱼任谁捡到,你都会这么对他?”江饮冬的声音越来越沉,周身的气息也变得冷淡。魏鱼心口一跳,有那么点心虚,这是他最最开始的打算,可现在已经不是了。“不是的,别人不行的。”魏鱼忙抱住江饮冬的脖子,“我把你放在心里,喜欢你的。”“但你瞒了我这么久。”江饮冬冷声道。“以后绝对不瞒着……”魏鱼摇着脑袋,“不对啊,你也不能下回再烧的人事不醒的时候,和我来一发,然后不记得吧?”“……”江饮冬额角青筋直跳,扯下魏鱼的胳膊,在他胸口重重点几下,“以后什么都不能瞒我,包括你这里头,”手指又移到他脑袋点了点,“还有这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啊。”魏鱼这才真正的悟了。江冬子拐了这么大一圈,原来是想让他敞开心扉啊。魏鱼笑嘻嘻推了江饮冬一把,“身体上的坦诚相待你还不满足啊?”江饮冬冷眼一瞥,魏鱼立马合拢嘴角,扑了过去,“我也不满足,贴一个。”“对了,”魏鱼从江饮冬怀里翘起头,“我这软腿,我们一周几次啊?”江饮冬揉揉他的脑袋,“一次都没有。”“今天没吃到以后就彻底不吃了?”魏鱼震惊瞪眼,“可没你这样断自己后路的。”江饮冬松开他,面无表情地往下伸手,在他腿上一捏,魏鱼当即嗷了一声。“稳住了再说的。”江饮冬冷笑,“万一我正吃着尾巴冒出来,吓死我还是吓死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