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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夜袭正太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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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辞,对他人的善意也不知道怎么反应,只能点了点头抱着碗坐门口喝。而祁小妹看不见哥哥就哭,谁来都不好使,一顿饭吃的鸡飞狗跳的,筷子都差点插喂饭的陈婶鼻孔里,没办法就只能搬着板凳坐在门槛上两兄妹一前一后的错开坐,小姑娘眼珠子死死盯着二哥的后脑勺,嘴里嚼着塞进口的白饭,像个无情的干饭机器人,哥哥抱着个空碗盯着天看,也不知道想什么,心思很重的样子。

    大小两根棒槌,不用验就知道是亲兄妹。

    “二少爷这两日天天回府睡吗?”陈婶招呼她弟弟,两个人并排坐在祁小妹前面,被上京的西北风刮的一哆嗦。

    陈伯手里还拎着炭盆,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快过年了,过两天老爷也该回来了,应该是得”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是屋里除了那个穿开裆裤的都听明白了,要过年了,要显阔请亲戚们上门吃宴席,又得一年一度的装团圆一家亲了。

    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到解清锁身上,又是一通菩萨心肠佛祖大善人之类的吹捧,听得祁昇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听间陈婶喊他名字,祁昇没回头,陈婶笑起来自顾自说道:“其实二少爷心善,就是平时忙了点,不能事事都面面俱到的,他认你当儿子也是太太点了头的,你没事到他面前尽尽孝心,真把你当儿子养了,以后有你兄妹的好日子过。”

    祁昇这回扭头了,他看了一眼自己肉眼可见圆润起来的妹妹,又低头瞅了瞅自己没有毛边没有补丁的袖口,慢慢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

    深夜,打更的打过第三回,一辆黑色的别克车缓缓驶入解府侧门,解清锁被司机扶下车,他摸了摸口袋的烟,没拿出来,遂放弃还是先是不习惯的扯了扯领带,心说这丫的系的真紧。

    “二少爷,要我扶您回去吗?”

    他喝得有点多,一瞬间站起来天旋地转的,用力掐了掐眉心才勉强站住脚,反应了半晌:“行。”

    司机一手抓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抓着手肘,两个人跌跌撞撞往门口挪动,男人酒喝多了就喜欢说大话,解清锁也不例外,他借着力一边用力拍了拍司机的后背:“小张,好好干,过两年给你笔钱,解二让你娶个漂亮媳妇……”

    小张司机现在可不想娶什么漂亮媳妇,应付个醉鬼就够他焦头烂额的,他猛抬头,看见侧门大红灯笼下站着个木头似的人,吓得他差点没咬到舌头。

    “二……二少爷……有…有鬼……”

    “?”解清锁莫名其妙,心想他难不成比自己还醉,也跟着抬头,常年没人看守的侧面两个石狮子旁,是站着个笔挺挺的人,手臂还曲着好像上面还挂着东西,他努力眨了眨眼睛,把三个头看变成一个头以后没忍住笑了好几声,“就说你小胆吧,谁是鬼,那是我新得的宝贝大儿子。”

    “过来扶我一把,没眼力见的熊孩子。”

    白天陈婶那句话祁昇是听进去了,只是他瓜子仁般大的脑子想不出啥是孝敬。他亲爹只会喝多酒,抽腰上系裤子的绳抽他和他大哥,躲了就会被指着鼻子骂不孝。

    这个困惑一直围绕到被陈伯赶去被窝里,他才开口问:“陈伯,尽孝是怎么个尽法?”

    老人闻言,眼睛一下子亮了,皱皱的老脸笑成一朵菊花,“唉,我们二少爷也不是讲究人,他今天和厂里的供货老板喝醉了,说要回来住,你在家怎么伺候你亲爹的,就这么伺候就成啦!”

    陈伯笑得高深莫测,留下一个孺子可教的颔首转身出去了,过半晌又回来,把一件披风叠在炕上烘着,“二少爷大概三更天的时候回来,他喝多酒就怕冷,就劳烦你给他送见外套去了。”

    随后就揣着炭炉一乐一颠的走了。

    祁昇冷汗都下来了,他想不明白这死了个爹换了个新爹为什么还是一样得挨揍,吓得被一点睡意全无,翻来覆去也闭不上眼,只能转过去看着他妹妹。

    祁小妹本来脸上还有一个疤,是她牲口爹喝多了拿指甲掐的,现在已经浅的看不出痕迹了。上个爹只会揍人,还要拿家里东西出去卖。换个新爹挨揍就挨揍吧,起码只打他一个,小妹能把饭吃饱了。

    有这个念头,祁昇心里微微一颤,在打更过了第二回的时候心一横,一咬牙,视死如归地穿衣服起身,拿起熏了不知道什么香弄的他连打三个喷嚏的披风,挨揍去了。

    这话喊的和他亲爹要揍他的时候念的开场白一模一样,祁昇僵了一瞬,他暗暗握拳指甲嵌入掌心又暗吐出一口气,迈着步子向前拖了两步。两个不倒翁走的磕磕绊绊但速度极快,他还没走下台阶就被搂住了肩膀。

    是解清锁,十二岁的男孩子还没有开始抽条,更何况祁昇常年爹不疼娘不爱的,看起来和八九岁似的,这个高度最适合当肉垫了,他一把捆住祁昇的肩膀,也哥俩好般在他后背上拍了拍,又手欠捏了捏他肩膀。

    这要是陈婶买的猪肋骨,她肯定要骂屠户黑心肝了,没满月的猪崽子也拿出来卖。

    小张司机是个偷懒的,见有人替他,嘴甜喊了声孙少爷就溜之大吉了,完全没考虑他一个大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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