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休假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好了,我要说的话就这么多了,去不去由你。”谢庭兰整理了一下衣衫,拿着那本书起身准备离开:“但是如果可以,我还是衷心的希望你能来。”本来他要走,郁夏还挺开心的,说到季朝煜的事,郁夏模样也正色了起来:“嗯嗯,我会认真考虑的。”谢庭兰都这么跟他说了,他再不去就显得他不近人情。况且季朝煜跟他一样身为反派,到最后结局下场也挺可怜的。他理应去看看他。“好。”谢庭兰无奈的笑了笑,离开之时突然玻璃房上的光线闪烁了一下,本来这没什么,毕竟随着人视线角度的变化,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只是当他回头望去时,却看见隔壁不远处的别墅天窗上开了一个小口,正好对着他们的交谈的位置。谢庭兰神色一凛,脚步微顿,不动声色的朝把他送到门边的郁夏打探着:“隔壁住的是谁啊?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人影晃过。”“噢,那个啊,是新搬来的住户,我前几天跟他刚打过招呼。”郁夏没怎么多想:“你也见过的,就是那天带着我从火灾古堡中冲出来的那个人。”随着他的话语,谢庭兰脑海中清晰的浮现出了一个人脸的样子,神情若有所思,带着一丝警惕:“是他啊。” 偷情敌的钱养小奶猫隔天中午郁夏拿着果篮去塞缪尔家里找他的时候,却发现大门好像没有锁,轻轻一推就能推开。屋子里面并没有开灯,由于客厅是背荫的缘故,郁夏踏入厚实木质的地面时感觉到从脚底升起的一股凉意。“塞缪尔你在吗?”他朝着屋子里喊了一声,把果篮放在旁边的客厅茶几上,小奶猫探头探脑的。偌大的屋子里并没有人回应,反而静悄悄的,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郁夏刚想进房间里探查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鼻子轻微的动,更可爱的是他的表情。猛然间转过的身就正好看见男人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他的身后,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他的动作太快,郁夏有一瞬间没来得及看清,就看到了他把手背在了身后。“夏夏?”季朝煜眼底闪过一丝震惊诧异的神色,随即很快又收敛起来,无声而利落:“你怎么来了?”他手上把玩着银质的利器,他还以为是塞缪尔的哪一个亲朋好友正好在这个时间段找上门来,毕竟他没有听到敲门声。如果不是他及时发现这个人是郁夏的话,可能现在倒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具冰冷的死尸。“我不能来吗?”郁夏抬起了那张精致无措的脸,看上去柔软的不行,确认似的看着他的衣着。他应该是从客厅的院子里进来,戴着鸭舌帽,身穿着漆黑的夹克外套,无论是脸上脖颈还是手上,依旧被绷带缠紧。“塞缪尔,是我打扰到你了吗?”季朝煜把利刃推进袖口里藏了起来,快速的解释着:“没有,怎么会。”“我的意思是,你来之前怎么不先跟我打个招呼?让我好做准备。”
他们这种穷凶极恶的人反而被主有偏爱,他想要上前,最终却只是略微后退了一步,像是在顾忌着什么。“我刚刚在院子里栽树,浑身都弄得脏兮兮的,我应该先洗个澡再跟你见面的。”郁夏一愣。听到他的解释笑了笑。那是双很漂亮的眼睛,清澈动人,像早春冰棱未消的潭水。“没关系啊,我们是朋友嘛,你可以随意一点。”“况且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家里。”他用实际行动证明着他不在意他的外表,也不在意他此刻的局促。对方看他的目光很平静,但是又莫名的亲近。于是季朝煜把外套往背后的椅子上一放,扯了扯衣领:“等我一下。”郁夏可以不在意,但他不行。他舍不得弄脏他的夏夏。季朝煜的洗澡不是像正常人所说的洗澡,他身上的烧伤还没好,不能碰水,他需要处理掩盖身上的血腥味。小奶猫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他对于周围气味的变化似乎很敏感。但因为是他信任的人,所以他才没有起疑。“塞缪尔……”季朝煜嘴咬着绷带处理着身上的伤势,低声呢喃着,这个人跟夏夏到底是什么关系?季朝煜用的时间不多,主要是怕郁夏起疑,但他出来后发现郁夏很乖的跪坐在沙发上,手撑着玻璃鱼缸,看着里面各式各样的鱼类游来游去的,看上去好奇的不得了。像是小猫想吃鱼那样可爱。季朝煜没有掩盖他出来的声音,因此郁夏很轻易的就能抬头望向他:“这些都是你收藏的鱼类吗?有很多珍奇的物种啊。”“嗯。”季朝煜低声应答着。不过现在是什么关系都不重要了,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院子里新栽种好的那颗树,现在只有他跟夏夏了。喜欢的情绪在胸口蔓延开来。“中午留在这里吃饭吧,怎么样?”于是他出声挽留,这样的机会实在太少,他十分珍惜。郁夏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很快就答应了:“好啊。”反正他回家里也是点外卖,既然有人说要请他吃饭,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