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有些老旧木门遭人打开,发出细微的声响。
听见木门的动静,慕霜抬手将面前的书册阖上,收敛了眼中的y郁,抬起眼尾上挑的眸,注视着朝他走近的男子。
「老师您方才也听到了吧?」慕霜似有些不在意的摩挲着书册的外皮,嘴角不自觉扬起,露出对浅浅的酒窝,一张姣好的面容笑起来总有几分孩子气,语气轻挑道:「一个来路不明的皇子,谁知到是不是真的,又或者,只是某人用来夺权的棋子。」
「他们可嫌我脏呢,他们还说了,指不定是从某些地儿买来的。」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瞧着一言不发,始终沉默的男子,像是有些困扰的问道:「老师,你说这可怎麽办呢?」
「毕竟呀,最能为此作证的可不是老师吗?」慕霜自椅子上起身,主动靠近男子,一双白皙且过於瘦弱的手环在男子脖颈处,姿态万分亲密且缠绵:「因为,老师不曾也是我的恩客?」双眼眯起如同只狡诈的狐狸,深褐se的瞳孔里头总带着让人看不清的情绪。
「闹够了没?」男子开口,声音压的很低,足以得知他的烦躁及不悦。
慕霜听到并没回应,反倒松开男子,抑制不住的嗤笑出声,随後又像想起什麽,用宽大的袖子遮掩笑的大张的嘴,过了一阵才平复下来。
「下一就该是我了吧?」原本含笑的眸子忽地冷了下来。
此时并无外人,慕霜也就不顾忌,直接向後坐到了桌面上:「只要,我对你而言没有用途之後,你就会毫不犹豫舍弃我,对麽?」明明是问句,语气却是在叙说件事一般肯定。
他竖起节骨分明的手指,一个一个不疾不徐的清点:「从突然发狂的大皇子、本该健康,可现在卧病在床的二皇子,哦,还有一个胎si腹中的三皇子啊。」见那人沉下了表情,眼中笑意又浮现出来。
「现在只余我和那个才刚舞勺之年的孩子。」
他揶揄的看着男子:「可你怎麽也没想到,他们宁可辅佐那个连束发都没有的蠢小孩,也不肯认我。」
瞧见男子眼中的怒意,慕霜终是停止嘲弄,自嘲的笑了声,叹了口气,垂下目光盯着一旁闭合的书册。
「要处理掉我的话提前说一声,好歹有过鱼水之欢,总不能这麽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