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还是同样的手,同样的力道和温度,同样的嗓音吐出来的却不再是那样温和动听的话语了:“是啊,尤莱亚,我可怜的孩子,你要怎么办呢?”
笑容,彻底消失。
真正要命的是他利用魔法欺骗信徒、伪造神谕的事。这种消息一旦传出去,对那些真正忠诚的信众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比如他们的骑士长尤莱亚。
确实也听说过伊莱阁下私底下是个色情狂魔,还格外喜欢雌雄莫辨的美少年之类的传闻。但维吉尔怎么也没想到他都这把年纪了还那么精力过人。还他妈一次搞两个?实在是佩服佩服。
当然,前提是,那位红衣主教肯放他们回去禀报这个消息。
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了,肌肉很快松弛下来,意识也逐渐模糊,远离。陷入一片黑沉而安宁的梦境。
尤莱亚指尖抽动了一下,下意识抬起护盾。他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还没有感应到任何魔法相关的痕迹,身体就因为本能反应绷紧了全部肌肉。接着,天旋地转,他发现自己倒在了地上。不是魔法……也没有受到任何攻击,那是什么?
啧啧。这真是个绝佳的、足以震撼世人的新闻,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内将会在宫廷内部以及达官贵人们的床榻之间流传,作为贵妇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请您解开催眠,阁下。”骑士长仍然很有礼貌地请求着。
虽然王权和教权的斗争中,王权逐渐扩大了砝码,教权呈现衰微的态势。比如当今皇帝陛下就可以不鸟教皇和主教们,顶多在继位那天过来象征性走了下仪式,之后就再也没踏进过教堂的大门。
出于一点好奇,一点忌惮,还有几分说不明的预感。皇帝陛下本人虽然因政务繁忙没能来亲自参加这场难得一见的盛会,却调了一支千人编制的军队来维持秩序。队伍里自然也少不了非凡者。
“好的。”维吉尔对以完美的微笑,又问道:“现在我该做些什么呢?还有骑……尤莱亚要怎么处理?”
为了自身的安危着想,还是暂时和主教大人同流合污吧。维吉尔甚至十分虚心地求问:“咳,伊莱阁下,我是该继续称呼您为阁下,还是冕下呢?”
几个年轻的魔剑士站在广场边缘观察着圣母像下面的情况,看到那个场景后他们也短暂地目瞪口呆了一下。这、这、这白日宣淫的有点不太好吧!
青年围观了全程,终于完完全全体会到了这个人的可怕。他缓缓举起双手,放下手中的兵器,很没骨气地投降了:“阁下,我一直是站在您这边的。”
伊莱亚斯收起自己刚从系统那里购买来的麻醉剂针头。骑士长确实有点难搞。要不是有系统作弊,估计自己这回就得栽了。伊莱亚斯也没想到他对教皇那么忠诚,本来还想耐着性子收买一下的,没想到这家伙直接就跑过来对自己拔剑了。
啊……棘手。家族把他塞进圣骑士团本来只是想镀个金的。谁知道会碰上这种百年难遇的大事件。
“好的。”维吉尔继续微笑,然后那微笑僵在了脸上。
但皇帝陛下可以自由任性,不代表他们这些小兵也可以无视教廷的权威。特别是面对着那位传闻中手段
什么意思?!我去不会是我想的那种意思吧不会吧不会吧?
伊莱亚斯瞥了他一眼,“你知道在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
大的这个解决了。伊莱亚斯看向剩下的那位,略微眯了眯眼,他记得对方的名字好像是:“……维吉尔?”
这要是传出去,教会的名声肯定会毁于一旦吧。
和尤莱亚这等虔诚的信徒不同,世俗中的非凡者对于用魔法伪造神谕这种事习以为常,并不觉得十分严重,他们更在意的是教会新册封的圣子在大庭广众下流露出了极其不雅的姿态。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帮外表圣洁慈悲内心猥琐变态的老头子想干什么。不就是新鲜点的玩法嘛。
伊莱亚斯叹了口气,有些懒得跟青年多费唇舌了:“你什么也不懂。算了,好好睡一觉吧,我的骑士长。”
虽然帝国的上层贵族们一向骄奢淫逸耽于享乐,宫廷里也总是充斥着靡靡之音,就连那新继位不久的,英明神武、励精图治的少年帝王也免不了暂时沉浸在丽人柔软的腰肢和雪白的胸膛之间。而教会上层的肮脏内幕大家也早就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但搞出这阵仗还是有点太超出了。
尤莱亚用力闭眼,感到一丝深沉的,灼烧般的痛苦。他骤然起身,拔剑,将剑尖对准了眼前之人的脖颈。
实际上教皇被架空已经有段日子了,毕竟他那么老,精力总会不足。教会内部都心知肚明真正的主事人是谁。因此伊莱亚斯如今搞的这些也算不上叛乱。
看着你,神会庇佑你。”
维吉尔正要转身,又听见主教大人补充了一句:“你也来。”
维吉尔其实有些期待从主教口中听到一个简单利落的杀字。不过很明显,伊莱亚斯并不是他想象中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反派。后者只是语气平淡地吩咐道:“把他和塞西尔一起抬到我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