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包

“好再来几次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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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翻开文件,当做没有看见。

    加上经理,只花了不到半小时就弄完了,我伸了伸懒腰,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切。“终于整完了,可以回家睡觉了”

    经理翻看最后的一份文件,和电脑上的资料比对,确认无误后合上文件,“我请你吃饭吧。”

    “啊?”我满头问号,指着自己说:“难道不应该是我请你吃饭吗?”

    “也行。”经理站起身,拿过椅背上的灰色外衣,“去哪里吃饭?”

    我张了张嘴,“啊……我……想去吃烧烤配啤酒。”

    “烧烤?”经理听见这个词后习惯性地皱了一下眉头,听见“啤酒”这两个字后又松开了。

    我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发,怎么觉得经理有点迫不及待?

    是我的错觉吧?

    走路到一半我就后悔了,因为我完全想象不出来西装革履的经理坐在露天坝的烧烤摊里,支支吾吾地说:“头儿,要不,我俩去,吃饭,去吃私房菜。”

    经理坚定地摇头,“不,去喝酒。”

    我懵逼地想,经理这么爱喝酒吗?平时也看不出来啊。

    经理酒量一般,喝了两瓶绿油油的啤酒后脸就红了,一开始我没有当回事,经理又喝了一瓶,脸红得跟苹果一样。

    我夺过他手上的啤酒瓶,“别喝了,出事了怎么办?”

    我看得心惊胆战,“你的肝是不是有点问题?这才喝多少就上脸了。”

    经理看了我一眼,眼神迷离,都聚焦不到一点了。“我没喝过酒。”

    “怎么可能?”我根本不相信,经理解释说:“真的,我家有遗传病,所以不准喝酒不准抽烟。”

    我茫然地环顾四周,露天坝的烧烤摊酒精和劣质烟味浸透了空气,“那你还跟我来这,去吃西餐不好吗?”

    我站起来,有一滴油溅到了衣服上,就在胸前,特别显眼。我拍了拍,又用手指搓了两下,没搓掉。

    “走吧。”

    “去哪?”

    “我家。”

    我叹了口气,经理醉得迷迷糊糊,路都走不直了,我总不可能放他一个回家吧。

    我读大学的时候考了驾照,但是这么多年就没有正儿八经地开过车,扶着醉鬼上车后,我掏出手机准备叫代驾,结果这地太偏了,根本没有代驾过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附近也没有农家乐酒店啥的,就在我苦恼时,烧烤摊的老板看见了,主动提出让我俩在这将就睡一宿。

    我不太好意思,“这怎么行?太麻烦您了。”

    “没事。”长得憨厚的老板满脸油光,搓了搓手:“你给我600块钱住宿费就行了。”

    我亚麻呆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600?!”

    老板还有理有据地说:“你看看,我这多少东西,肯定要交押金啊。”

    “押金给退吗?”

    “不退,爱住不住,我告诉你,附近方圆十公里一户人家都没有。”

    我咬着牙给了钱,跟着老板进了房子,都不能称之为房子了,就是几块蓝色铁皮搭的临时住所,处处漏风,里面还堆满了冰箱和煤炭,一张单人床靠在墙边,简单地铺了干麦子杆和一条床单。

    这条件,我倒是能睡一宿,但是经理不一定愿意啊。

    上次某一天外面下雨,我的鞋子弄脏了,经理在我身边来来回回走了四五遍,最后还是没忍住叫我去后勤部门拿了一双一次性的拖鞋穿上。

    上上次我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跑去找经理,经理一边教我,一边看了我好几眼,我还暗中窃喜是不是经理忽然发现我的好了,结果经理皱着眉头说:“秦明,你的袖口有点脏。”

    上……上上次,部门所有人一起出去聚餐,吃肉蟹煲,我发现经理一口都没有吃,只喝白开水,还以为经理不爱吃肉蟹煲,然后经理说:“我看见里面有一根头发,吃不下去。”

    经理有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平日里衣着一丝不苟到没有一丝褶皱,发丝也规规矩矩地贴着头皮,我见到经理后才知道,原来真的会有人用发蜡打理头发。

    可是,不住这里,就只能凑合着睡在车里,我俩都是接近185的成年男人,肩宽腿长,车子里根本伸不直腿,也挤不下。

    “没办法了。”我看了一眼经理醉醺醺的脸庞,半闭着眼睛,睫毛长溜溜地颤动,像两只蝴蝶一样。

    我嘟囔:“睫毛好长。”

    我轻手轻脚的将路凌放到单人床上,给他脱鞋子,脱袜子,吃饭时外套就脱了,现在只穿了一件衣服。

    单人床太脏了,又小,我打地铺睡在地上,地铺冰冰凉凉的没有暖气,寒意全往骨头里钻,我根本睡不着,又爬起来和经理挤一张床。

    经理睡姿很规矩,双手放在腹部,仿佛下一秒就要升天了,我侧躺在经理身旁,半个身子露在外边,酒精上头,睡意朦胧,我眨巴了几下眼睛,放松身体睡着了。

    ……

    再次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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