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心下已经有了判断,便说道:“我知道这次辛小姐因为什么来的,实在是前几次来的人太让人失望,才让我对研究所有了不好的印象。今天一见辛小姐就觉得特别投缘,择日不如撞日,我订了悦味楼的位置,还请小姐能给个机会,让我们再次合作。”
辛悠没想到事情能这么简单,她都准备好大干一场了,结果一拳打在棉花上。
什么缘不缘的,最是虚无缥缈,可她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可值得杜涛算计的,见招拆招,边走边看吧。
辛悠和他告别之后,杜涛从玻璃窗看着楼下离开的人影,心脏碰碰直跳,若说他之前还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只是同名,今天一见便确定了。
谁认错了他都不可能认错!
杜涛着急忙慌地给背后的大老板打过去电话,什么也没说,只说是最近公司有些问题,想和他聊聊。
到了晚上,“变态老板”——辛云州早早就落座,他一天没吃饭,胃痛的老毛病又犯了,揉着突突直跳的额头,叼着根烟,火花在他脸上打下一片明亮的光,随后他把打火机一扔,侧着头看向杜涛。
“嘉世怎么了?”
嘉世是他的心血,虽然规模不大,但从很久之前就陪着他,这么些产业里,他最重视的就是嘉世的发展。
“害,嘉世交给我你还不放心吗,我就是觉得咱们都多久没叙叙旧出来玩玩了,你也不知道休息,我听翁少说你那身体都快糟蹋完了。”
翁少翁少。
薛晓珍是他老婆他大嘴巴也就算了,杜涛他也说?
“他话怎么那么多。”
辛云州起身就要走,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也不需要谁来可怜。
杜涛不停看向门口,他比约定好的时间早到了一个小时,就为了给辛云州一个惊喜,谁知道这祖宗一个不对劲就要生气,他赶忙站起来,堵到辛云州面前。
“其实其实,也是有个别的事。你还记得国家机械研究所前几天派人来想和你吃个饭吧,今天上午我先和那博士见了面,你看了一定会觉得……”
“什么东西,不见。”辛云州脸黑的要滴墨,话都不想听完,伸手推开杜涛,要不是杜涛和他从小认识,这些年来办的事都没出什么错,他早就翻脸了。
“这人真得见见!”
杜涛见拦都拦不住,也顾不上什么惊喜,开口就要说。
辛云州已经打开门,只不过不是他推的门,而是被外人拉开,那人一身白色西装,白色的西装裙包裹出不再青涩的躯体,一头长发挽成花苞,露出圆润的耳朵。二十六的alpha像是绽开的花朵,肆意散发自己魅力,在这种满是贵人的地方也显得格格不入,气质逼人。
她满眼错愕,但又瞬间恢复冷静。
只有辛云州经年沉寂的死海被翻涌成惊涛骇浪,情绪像断了的线,他眼眶通红,额头青筋暴起,表情甚至有些扭曲起来,像一头濒临崩溃的巨兽。
那是他的山茶,是他遥不可及的妄想,也是他恨之入骨的爱人。
他妈的!
是他的——
“你好,我叫辛悠。”
辛云州堵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盯着辛悠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刚升起来的愉悦还没落下,就被人一拳打碎。
这人分明在当不认识自己!
眼瞅着辛云州攥紧了拳头,杜涛心里一凉,他早知道这两个人是个什么关系,还以为多年没见,怎么也得来个柔情蜜意的拥抱,谁料到是如此剑拔弩张,他擦擦额角的汗珠,忙过去打圆场。
“这位就是研究所的博士,可不巧了嘛,一出门就碰见了,快……唔唔”辛云州连个眼神都不给杜涛,大手按在他脸上将人扒拉开,另一只手直接抓住辛悠的手腕,乍一接触,他先是一晃神,心脏病态地巨跳,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再次袭来,让他双眼充血,模糊得都有些看不清人。
他喉咙里迸发出怒吼:“你去哪里了?你他妈这些年去哪里了!”辛云州的手指几乎要陷到辛悠的肉里,布满血丝的双眼显得恐怖而疯狂,他的声音似野兽嘶吼,充斥着无尽的痛苦与憎恨。
辛悠难免头疼起来,要是知道这幕后的人是辛云州,她打死也不会和他见面。辛悠一根根将辛云州的手指掰开,正色道:“辛先生,如果你不是来和我聊投资的事情的话,我想我也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
辛悠认死了要装作不认识,辛云州深吸口气,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聊,那我们好好聊聊。”
他一转身回到座位,弓着脊背,全身一副攻击的姿态,研究所的资料他早就看过,不过是因为对上次的负责人不太满意,所以连这次的负责人资料都没有看,他粗暴地翻动纸张,发出“哗啦啦”的噪音,入眼的就是辛悠一头短发嘴含微笑的模样——那是她刚来基地时被迫剪短的。
辛云州扫了一眼,讥讽道:“博士?好好好,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在研究所迟迟不能给我创造利润的同时,继续给你们投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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