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琉乖巧道:“有劳师祖,请代我向干爹问好。”
萧时琉觉得哪儿奇怪,却又说不出来,只是不想回天界,便摇摇头:“不了,反正也死不了。”这觉悟和洛辞越一模一样,反正是上神,再病再疯也死不了,真不愧是师徒。
洛辞越从小就帮施不若付习惯了,简直是成了一种本能,被这么一叫住才想起自己现在是罗命命,只好硬着头皮道:“没事,就几壶酒钱,下回你请回来就是了。”心想这傻徒弟和自己以前还有些相似,总是给施不若付钱吃哑巴亏。
施不若看着徒弟徒孙就觉得头疼,总觉得他们在玩些什么新型游戏,自己参与不到其中,融不进游戏,觉着实在没意思。
施不若点点头没有多说话,心中吐槽道,你这罪魁祸首还好意思?
“真的无法救师尊吗?连师祖也没办法?”萧时琉一脸情真意切。
洛辞越假装不在意道:“既然你干爹都这样了,要不你回去瞧瞧他?当作孝敬干爹?”
某个罪魁祸首别过头躲避着目光,萧时琉紧张道:“从前他哪会这样?”
施不若眉梢抽动几下,疑惑地看着萧时琉,问道:“那狗东西真砍你了?”
施不若耸耸肩,摊手道:“从前你师尊应该会说过,”说到这的时候,施不若下了一道避音结界,“他当时想过收集证据告诉哲淮天帝,现任天帝神魔同修,却没有他作恶的证据,后来才得知天帝苦衷,我那徒弟不也正是如此吗?他不说,你可以问。”
“那,干爹还好吗?”
“他那性子,若是能说给你听,也早已藏不住了,定然不能说出来而已。”施不若说的是实话,洛辞越确实是不能告诉他,自己为了守镇魔洞神魔同修,说罢,施不若心中还吐槽一句,怎么整天小嘴叭叭,一个不懂问,一个不想说,像是没长嘴一样。
萧时琉道:“师祖暗示,其实师尊是有苦衷吗?”
萧时琉朝小二喊道:“再打包两壶酒给我师祖,谢谢。”
“那我走了,徒孙孙好照顾自己,打不过就给我通灵。”施不若觉得这个机会也不大,最大机会就是徒弟欺负徒孙,他能名正言顺过来打徒弟。
“砍中了吗?”洛辞越连忙问道。明明是放水,不对,不是放水,是泄洪!
论到宠徒弟,似乎也是一脉相承的,在没有收徒弟之前,洛辞越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师尊,现在徒弟跑了,二话不说追出来的便是自己。
施不若走在他身后,坐回桌子旁,支着手肘托腮微笑道:“徒孙孙,你干爹好像差点被霸王硬上弓了。”
“可是……”萧时琉微微蹙眉,“可是师尊……拿缠羽砍我……”
洛辞越满不在乎道:“不说肯定有人家道理,就算追问也不会说。”
“铁定不认识,顺口而已。”
萧时琉一开口酒酿直接喷出了,洛辞越没想到他们俩这么会玩,也差点忍不住笑了出声,施不若继续道:“我的神官说的,你干爹不知道被谁出卖行踪,被抓回去了。”出卖萧清霖行踪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不仅一点都不心虚,而且还幸灾乐祸理直气壮。
集市上修士众多,却不怎么见腾蛇族人,明明是腾蛇族和外来者以物易物的集市,却一个腾蛇族人都
洛辞越被他明里暗里嘲讽一通倒是没什么所谓,现在是罗命命又不是自己,自己说自己坏话的时候还大声着呢,萧时琉乖巧道:“师祖过奖,不过师尊真的无法回头了吗?”
洛辞越无所谓道:“坠魔还能有什么办法?天帝都没得回头不是吗?”
“小石榴乖,你就别惦记我那没用徒弟了,这位道友所言甚是,天帝都没得回头,何况他?”施不若也没说错。
就养着,到现在这么久,翘起狐狸尾巴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哪怕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也好。
“还是徒孙孙贴心,不像我那死剩种徒弟。”施不若老怀安慰道。
施不若没办法,觉得自己年纪大了,生怕说漏了嘴,只好打起退堂鼓:“那我去,顺道给君豪报个平安,说你没事,玩够了就回家吧。”
“我躲开了……”
施不若疑惑道:“你叫他哥哥?”还真会装嫩啊,平白给自己和十七岁少年凑一个辈分去了。
在一旁听的洛辞越有些心虚,他就是不想说事实才会想吓走萧时琉,谁知道把孩子吓到离家出走了。
这句话显然不止是说给萧时琉听的,也是说给洛辞越听的,他们两个这次也只不过是个游戏,玩够就回去也是很正常的。
洛辞越提议道:“反正也不急,你瞧一下再来呗。”
“回?哥哥认识我干爹吗?怎知我要回去瞧,而不是去瞧他?”萧时琉不解。
萧时琉朝他挥手送别,回头发现罗命命在跟小二结着酒钱,忙道:“我师祖的酒钱,我来付,哥哥不要客气。”
“顺道也代我去问个好。”洛辞越道。
施不若如实道:“据说很不好,疯疯癫癫又哭又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