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可能发生在一个极其平淡的早晨,林从被褥间醒来的时候还觉得脑仁发胀,过于柔软的床品带来的却是不那么美好的睡眠体验,他撑着脑袋坐起来,脑海里回荡的还是梦的残片,这时候他注意到了一些糟糕的小问题…不,应该说是每个男人都会遇到的小麻烦,照理来说放着不管很快就会结束,但他还是伸手抚摸了上去,只因为他所梦到的荒唐之物。
不知道是因为最近压力过大还是怎么的,钢铁森林中饲养的人类总是会有或多或少的心理问题,由此看来一场春梦不过是其中最渺小的一项,哦、当它的对象是林新桥的当头上司荒砂冷树的时候,好像又不是那么不寻常了;但总而言之,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兴许是因为睡前多回了荒砂三条关于工作的消息,兴许是前些日子看的几本色情杂志,入睡之后的林梦到了荒砂。
场景、情节、时间他全记不清了,唯一印象深刻的只是梦中的“荒砂”微笑了起来,像个烂俗的色情片演员那样自发地展露自己,光是回想就让林感到下意识的毛骨悚然,用一个不恰当地比喻就像是目睹着青花瓷在自己的面前被摔出龟裂,裂隙爬满了每一寸、每一片美丽,所以就算醒来了他也难以接受,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冷静点,林,他跟自己说着,随后脱掉了贴身的裤子,再仔细想想,如果是荒砂的话,他到底会怎么样。
会像是翻看纸质文件并且做批文那样握住他的性器吗?粗粝的黑手套蹭在柱身上,又沾染上前端溢出的液体,湿润得一塌糊涂,还是说他会慢慢地、脸上带着习以为常地微笑,又用脸颊去触碰性器?像是之前每一个试着讨好的男明星?哦、不,讨好这词可不能放在荒砂身上,他只是在进行一场义务劳动,或者说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照料,仅此而已,所以他会表现得格外宽容,前辈就好像对这件事习以为常那样轻松——他永远都游刃有余,仅此而已。
之后他会慢慢地含住吗?用那双称得上有些单薄的唇,直到这时那双蓝眼睛还是会看向也,如同晴天一样的蓝色,荒砂的发尾兴许也湿漉漉的,随着蒸腾起的热气黏连在脸颊上,或是贴在额头上,当触碰上去的时候,感受到的却是皮肤传来的高热——原来他也会这样的吗?林下意识地用手指圈住头部,他有些恍惚,说不出是因为情迷还是意乱,一切都有些太糟糕了,想象渐渐驶向了他自己也无法掌握的方向,他没有见过荒砂冷树这般的模样,因此只能将肮脏的臆想与之前的经历相融合,所幸他经历得够多够疯狂,说到底人也只是这样,无论如何也无法跳脱既定思维的圈套。
好了,于是接下来该进一步深入了,唇舌吸吮着,即使竭力遏制也不免会流露出些许细微的碎响,荒砂看着是不喜欢气味的一类,他会皱起眉吗?在含入的时候,而在轻轻吐出的时候又会像是松一口气那样肩膀稍微垂下去些,眼神不是看着性器就是看着林,或是这样的吗?林不觉得他是会自觉收起牙齿的类型,所以就算性器被硬物磕碰到,在那时也可以算是一种微妙的享受。嗯……享受上司的第一次?林忽然荒唐地笑了笑,恶劣的臆想总是使他心情愉快,富人最后的感情体验也只剩些可悲的东西了,于是他会在每一个被磕碰到的时候扯住荒砂的头发,像是驾驭一匹什么动物似得驾驭他,在上司甚至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把他往自己的性器上楔去,让那张背诵过法条的嘴把性器含得满当当的。
就像是每一次性爱一样,林会理所当然地享受起深喉,享受起对他人的折磨,他自出生起吞咽的就是他人的血肉,吸吮的就是他人的鲜血,说到底即使到了现在他也始终无法背离血脉中的那些东西,林用自己的手指在性器上套弄着,精神上的回味足以代替大部分肉体上的占有,他察觉自己快射了,隐秘的冲动自小腹处升腾而起,每当这时他都会扯着另一方的头发将性器抽出去,最后用龟头抵在对方的脸颊上,用手指纾解——只是因为他想看对方的面容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精液喷溅在脸颊上、眉心甚至于是眼睑上,优雅的男人被他折腾得一团糟,林每到这时都会心情愉悦,他会施舍一样的伸出手用手指替对方擦拭干净,再随性地往对方的账户上添几位数字,而现在他只是将精液射在手心里,用卫生纸擦拭干净后给自己穿好衣服,走去阳台开窗。
手机传来提示音,今天他的工作在下午,但上午的时候荒砂还是会对他进行一些对接,于是他摸起手机回复几句,按下发送键后对着荒砂的头像愣了愣神。噢、管他呢。林把手机丢回床上,他不过是在做着施舍一样的事情,而被幻想的荒砂冷树始终不会知道这一切,与其担心这些不如先看看自己的植物。林蹲下去用手指触碰着自己的绿植,又开始了自己再普通不过的一天。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