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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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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被这个消息惊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那一脚威力巨大,嗫嚅道:“那我跟你道歉。”

    他没什么诚意的道歉让裴秋接受无能,手指摸了两下乔洲的喉结,趴在他的耳边说:“那我掐你一次再跟你说声对不起,你能接受吗?”

    乔洲眼眸剧颤,狠狠咬紧牙关,脖子附近微凉的手使那股濒死的阴影无时无刻席卷着他,让他本能感到惧怕,克制不住紧张地滚动喉结吞咽。

    他声音发颤,开始求饶:“不要……我不想再经历一遍,你放了我……”

    裴秋没有被他的求饶劝动,收拢手指,将他死死抵在浴室地面上。

    乔洲被绑住手脚挣扎无果,被迫抬高下巴,离岸鱼似的张开嘴渴求氧气,眼睛里的倔强被痛苦侵占,难受得眯起眼看着身上的他。

    “放……我……”他嘴里还在求饶,声音破碎难成一句话。

    裴秋松开手,看着乔洲大口大口汲取氧气。

    “我报复心很强,谁惹我,我就一点点报复回去,无论多晚,无论别人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他的脸色在浴室灯的照耀下仿佛凝成了一层霜,继续说,“你踹我的那一脚,我报复回去了,也算扯平了。”

    乔洲在地上狼狈呼吸,他撇开头,似乎不想看裴秋,但是却没有再出声骂人了。

    这份安静让裴秋心情松了松,站起身,简单收拾好衣服,捞起地上的t恤丢在乔洲的身上。

    “我设想过,结果就是,我们两个人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就这么简单。所以你不用想着求我放你走,不管你接受或者不接受,只要我还站在这里,你的痛苦就不会停止。”

    乔洲终于肯把脸转回来,疲惫的目光望着走到洗手池开始慢悠悠洗手的裴秋,过了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为什么是我?”

    裴秋闻声扫了眼镜子,却只能看见他两条修长的腿。

    他挤出洗手液,洁癖犯了,开始反复搓自己几根手指,抽空回道:“因为看你不顺眼。”

    “你放屁!”乔洲像是将积攒出来的力气一下子破口大骂出来,声音嘶哑,“看我不顺眼还和我做了两年朋友!你骗鬼去吧!”

    说完后他就开始累得喘气。

    裴秋脸色一沉,不受影响的先把手上的泡沫冲刷干净,随后还有条不紊的从架子上抽了条毛巾,边擦手边转身望着地上没什么反抗力气的乔洲。

    擦完手后,毛巾就被始乱终弃扔在地上。裴秋两步走到乔洲身边蹲下,冷漠道:“你再骂?”

    乔洲在他一声不吭擦手的时候就被他一身气势吓得脸色煞白,在他靠近时更是紧张得绷紧身体。

    他咬着牙不想露怯,重述观点:“你看我不顺眼还和我做了两年的朋友。”

    裴秋盯着他看了几秒,给他解开了绳子,看着他手脚的红印,无所谓道:“忍辱负重。”

    说完后他就起身朝着外面走,不再管身后的人有什么反应。

    他在客厅绕了一圈,才想起药膏放的位置

    他又绕回了卧室。

    却见到乔洲已经穿好上衣,趴到了床上。

    被子团成了一个球,但他没有力气管了,胡乱扯了一角,勉强盖住一身狼籍。

    听到开门声时他转头往门口的方向看,睁着红彤彤的眼和裴秋无声对视。

    裴秋冷笑,走到床头的位置嘲讽他:“原来还有力气呢,我以为你躺在浴室里一天也动弹不了呢。”

    他伸手掐住乔洲的下巴:“那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可怜?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怜惜你吧?”

    乔洲瞪着眼,像是被他说炸毛了,出声反驳:“谁装可怜了!?力气用完了我难道还不会攒吗?”

    裴秋眼神微冷,手指动了动,擦过他的脖子:“再骂?”

    乔洲气势被削了一半,他咬了咬牙给自己补充士气,辩解道:“我没骂。”

    裴秋放开他,沉默看了他一会,才弯腰在床头柜翻找。

    他把药膏丢在床头柜上,丢下一句:“自己抹上。”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卧室。

    这半个月以来裴秋除了扔垃圾很少出门。

    他在主卧里睡了一觉之后,见天色有些晚了,就收拾着准备将乔洲房间里的垃圾丢下楼。

    他可不想家里招蟑螂、苍蝇或者一些恶心的虫子。

    床上的人听见他进来之后,被子动了动,发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裴秋感觉身上有道若有若无的视线。

    他拿着簸箕和软毛扫把慢腾腾扫地,扫到床脚时,突然抬起眼。

    床上的乔洲正闭着眼睛睡觉,似乎睡得姿势不太舒服,在他抬眼的时候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裴秋顿了顿,见不得乔洲舒坦,他低下头,扫地的动作幅度变大了些,用那根不锈钢扫把杆哐当哐当撞着床底板。

    乔洲起初没在意,但是那声音越来越吵,他烦躁地甩了下被子表达不满,无果后提起被子蒙住头。

    裴秋站直腰,忿忿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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