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拖得越来越晚,甚至于这会儿都没能处理好。陈玺准拧眉看了半晌,大抵是的确劳累,他没能看出涂澜所说的错处来。“啧、这里——”涂澜自齿间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嗤音,几乎像是随手一样点出了陈玺准出差错的几处地方。
涂澜一点出来,那错误似乎就变得显而易见起来,甚至是让陈玺准有些疑惑于自己为什么没能发现的程度。或许是天太晚了?毕竟以往都是睡觉的时间点了,他的脑筋的确可能有些不太适应现今的节奏?陈玺准按了按太阳穴,很是习惯性地开始寻找解决办法。他总不好为此连涂澜的休息时间也一起牺牲掉。“之后我还是先在一楼的客卧里把作业和工作都处理完好了,如果太晚也不回房间睡了。”陈玺准这会儿正是坐在床头,侧着脸低头去看垫高了枕头正躺着刷手机的涂澜。
“然后交上去错的作业?”涂澜眼也不抬,只是一句话就叫陈玺准没了声音。陈玺准本就是对自身要求颇高的人,交上去错的作业恐怕压根一开始就不在陈玺准想象的范围内。但现在他的确说不好能不能检查出自己的错处,只得看向涂澜,打算听听对方是怎么想的。“以后做完我给你检查。”涂澜点了点手机,“但是要在九点之前。”陈玺准没能一下答应,毕竟他现在光是九点半能处理完所有事情就已经算是顺利了,九点反而有些紧张,再加上他们还要洗漱,他从大学回来都要一点时间……
这似乎不是能答应下来的事情。“可能来不及。”他很是坦诚地说明。“我还要看公司的报告。”说是交给陈玺准公司,也不可能直接将一整个公司冷不丁全推过来,陈玺准最近都在看公司交上来的报表与企划书,即便多是学习为主,最近也快到季度末,自然忙不太过来。
涂澜被这么一提也想了起来,上辈子刚和姐姐相认的时候,对方嘴里就总是或多或少在说陈玺准的事,托了姐姐的毫无保留,涂澜可以说是对陈玺准接手公司后会遇到的问题事无巨细地知道得一清二楚。“工作上的事你也可以来问。”他又翻上去一个短视频,仿佛对这种毫无经验的事都成竹在胸一般。
“但是阿澜不是学药剂的吗?”饶是陈玺准也实在觉得涂澜的情况太过荒谬,他才十五岁,甚至可能连他口中的工作都没有什么概念。或许是涂澜这十年来的生活确实无需费什么心力就高出寻常人一大截的原因?兴许涂澜是把所有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若说涂澜小时候陈玺准是不想损害小孩子的自尊心,那现在就是对顺着涂澜很是习惯:“不过反正涂澜那么聪明……应该能帮到哥哥不少哦。”
涂澜应得很是自然,他这话又不是开玩笑,上辈子他的公司也做到了上市,陈家那点在规章制度下的报告与企划在他看来没什么难度。他整个人朝着陈玺准侧过身来,“废话真多,先把你的作业弄完吧,要不然别睡了。”
这说的没错,陈玺准发现自己这一会儿就将作业的事儿忘了,经涂澜提起,这才又低头看起平板。但这似乎让精神变得更为疲惫,连作业也做得不在状态。拖了十来分钟,涂澜就没什么耐心了,很是干脆地将平板从陈玺准手上抽走。“行了,明天你晚点去学校,上午的时候弄吧,我困了。”
大概确实支撑不住,陈玺准也觉得自己早上头脑会更清楚点,便遂了涂澜的话,关了灯后躺进被子里。这一下似叫陈玺准整个精神都跟着缓下,他脑袋陷在柔软的枕头里一下就犯起了困劲儿,缓缓松出口气来。只不过涂澜的手机还在他旁边亮着光,这才过去一两分钟,陈玺准已经困得有些睁不开眼了,他稍侧过身,手指往涂澜睡衣的袖口处勾着扯了扯。“不睡?”
“嗯,等会儿。”涂澜答了一声,陈玺准便没再多问。等涂澜将手机拿开了些后,就看到陈玺准已是闭着眼睡过去了。三年里药的剂量把控得还算得当,陈玺准的状态也趋于稳定,症状就如同涂澜猜想的那样。这才过去五分钟,陈玺准的呼吸已经放缓,迈过了浅睡眠,不会被一点小动静吵醒。涂澜从另一边的床头柜抽屉里取出注射器、酒精与药剂,一边听着陈玺准呼吸的节奏一边做注射的准备工作。
最开始涂澜大多是从陈玺准手臂内侧做肌肉注射,不过因为长期注射的缘故,陈玺准偶尔会在白天感觉到手臂肌肉不正常的酸痛后他就开始不定期改变注射的位置了。前两天他刚刚对陈玺准的手臂打过针,今天打在大腿内侧会保险些。被窝已经被陈玺准的体温煨得很暖和了,涂澜掀开的时候陈玺准明显觉得有些凉,手跟着缩了缩。
陈玺准的睡衣很是传统,长袖长裤,光是看就是循规蹈矩的类型。深蓝色的条纹图案看上去还有些老成,涂澜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伸手拉着陈玺准的睡裤往下拽,多亏他持之以恒的注射,陈玺准的睡裤都被他拉得松垮不少,轻轻一拽就露出半截大腿来,连带着陈玺准没毛的小阴茎也跟着抖了抖。
涂澜跨过陈玺准的一条大腿,胯间的鼓起隔着布料都足见有陈玺准的几倍大。他伸手捏在陈玺准大腿上,手指稍加施力捏在肌肉上找着注射位置。陈玺准一动,上半身的睡衣也跟着有些移位,他的阴茎这会儿正处在两片衣摆之间,看上去反倒愈发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