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十分愧疚,也不敢上门来跟妹妹道歉,不知妹妹心头可还会怪罪姐姐?如今妹妹有了这么大的荣耀和尊贵的位份,姐姐想着应当来恭贺,才不枉了我们姐妹一场。”
林蔚文犯下的罪已经惩治,烟景不是那等喜欢搞连坐的人,但当日她去了那么多信向她打听爹爹的案情,诗荃均没有回复,且她公公包庇林蔚文,导致案情停滞不前,让爹爹受尽牢狱之苦,她真的做不到一下子便冰释前嫌,所以今日面对诗荃,无论如何做不到如往日那般亲近了。
烟景淡淡一笑道:“姐姐和我许久未见,今日你来祝福我,我心中也是高兴的,何来怪罪一说呢。”
诗荃满脸堆笑道:“烟妹妹,当初你跟着的那个人竟是太子爷,却怎么也不露一声儿让姐姐知道,让姐姐好瞻仰瞻仰这无尚的荣光。太子殿下来我们扬州一趟,竟就让妹妹给遇到了,这可是天降大喜星啊,从前我便说妹妹天生贵格,注定不凡,果不其然,今后妹妹便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后娘娘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更要紧的是只要你诞下皇子,将来大燮国的江山都有你的一半儿,姐姐真是为你高兴。”
她这样的奉承之语,烟景听得不过淡淡一笑,后来听到她说大燮的江山都有她的一半,脸上的笑容便凝住了,“姐姐还是和从前一样会说话儿。但有些话素来就是忌讳,是说不得的,别说我们柳家绝无外戚干政夺权之心,我更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念头。所以我得提醒姐姐一句,虽说现在这儿只有你我,若是到了有耳目的地方,被有心之人拿去做文章,便会惹来祸事。依我素日对姐姐的了解,知姐姐这是无心之言,那么方才说的那句话,我只当没有听到,今后也万万不可再说了。”
烟景虽言语温和,但诗荃却听出了她话中的厉害,只觉脊骨上起了细微的寒意,连忙噤声,脸色微微发白,“是是是,妹妹说的有理,姐姐受教了,姐姐没有受过宫里的规矩,一时言语失当,还请妹妹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