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早几个月皇上就吩咐了让给世子做衣裳,老奴不是还让人给您量了身?昨儿一并送过来玉佩、玉簪、腰带等等给皇上挑。这蝉平日给皇上的不用这花样的,昨儿不是怎的用了一块。皇上看着新鲜问了句,管事的说这叫一鸣惊人。皇上就说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一鸣惊人天下知,这意头好,便拿了这蝉在手里。想来是希望世子赴任,一鸣惊人呢。”
许莼心里又酸又软又甜,捏了那玉蝉在手心里揉了揉,支支吾吾道:“苏公公,您说皇上喜欢什么呢?我也给皇上留个礼物吧?”
苏槐道:“这可难了,皇上喜欢什么,那可不是咱们底下人知道的。要我说啊,恐怕还是世子才知道呢,世子之前送的那什么雨棍,现在还挂着呢。”
许莼转了转,看了看日头还早,九哥这一议事那是没完没了的,索性和苏槐道:“苏公公我先回竹枝坊,一会儿再进来,皇上若是有事找我让人去竹枝坊叫一声就好。”说完一溜烟又出了宫去了。
谢翊下了朝,听苏槐说世子进宫过,等不到皇上大概无聊又去竹枝坊了,要不要去通传,谢翊笑了声:“下午无事,何必让他跑来跑去,竹枝坊也近,朕去看看。”
谢翊换了衣裳骑了马和从前一般绕去竹枝坊,熟门熟路进了门,看春溪定海和夏潮等人都在楼下拿着甜瓜在吃,问道:“你们少爷呢?”
夏潮道:“说要画画,不许我们吵他,一个人在上头呢,我去通报。”
谢翊道:“不必,朕去看他。”
他自己走了上去,看许莼并不在书房,走过去看到许莼却是趴在那装满船模的大厅里,那里宽大的几上铺了张宣纸,许莼正拿了毛笔皱着眉头对着画凝神。
日光透过长窗照在他身上,金灿灿的,无一处不风流。
诱神
谢翊才走进去, 许莼便已回神来,抬眼看到他,双眼又惊又喜要起身:“九哥?”
谢翊眸光低暗, 走过去俯身, 一只手强硬扳了许莼下巴起来, 低头在许莼唇上不由分所咬了一口。
这个吻来得突然,许莼本能地微微颤栗着, 双腿酥软,一只手扶在几边,另外一只手按在谢翊胸口前, 却被谢翊握住了手腕, 双眸带雾。
松开许莼下巴, 看着爱人面上唇上被自己亲手染上的胭脂色, 谢翊温和的笑意带了些别样的意味:“幼鳞太诱人了——在做什么?”
他看向画面,却一片空白,显然作画的人煞费苦心了半日不知如何画。
许莼神不守舍道:“是想画一幅画给九哥作为临行赠别的礼物, 但还没想好画什么……”
他趴在几上,却是想起过去种种,初认识九哥的冰冷和高不可攀, 认识后的谆谆教训,那一夜的大雨……长途跋涉带着精心准备的鱼灯, 在元宵之夜到了闽州却没有见他。
九哥那一夜,是想什么?他给我铺了通天大道, 却不愿再见我, 他精心做了鱼灯, 却仍是折返回了京, 他犹豫了, 他怕毁了我。
谢翊看了眼却见对面屏风有一面极大的镜子摆在前面,回过神来:“你想画自己?”
许莼讷讷道:“我想画我与九哥在一起提着灯,但是对着镜子看了半日觉得不知如何构图,一直画不出来。”
谢翊微微一笑:“画自己是有些难处,让我来画吧。”
他微微靠近许莼,呼吸落在许莼面侧,仿佛在专心凝视着许莼,语声也温柔得如亲昵低语。
来自帝皇的直视太过慑人,许莼双眸不知为何不敢再对上谢翊,他的目光太过压迫,太具有掠夺感和威慑感,他脊背上反射般地起了一层汗,仿佛回到了那个雨夜,在水里,九哥看着自己,仿佛一头能吞吃自己的野兽。
他面上已经开始发热,忍不住问谢翊:“陛下……想要怎么画?”
他没有意识到他已下意识改了称呼,九哥气势太盛,完全压制住了他。
谢翊道:“你到对面短榻上,我照着画就好了。”
许莼仿佛被他全然掌控着,手软脚软地起了身,真的到了对面窗下的短榻上,规规矩矩坐了下去。
谢翊道:“不对,你脱了鞋上榻,袜子也脱了,侧过身去,脸转过来看着我。”
许莼茫然脱了鞋袜,上了榻便只能跪坐着,他侧过身,又转过脸看向谢翊,脊背紧张得像弓弦一般绷紧了。
谢翊摇头:“不对……腿打开些,左腿放下榻下。”
他起身走过去,伸手亲自扶着许莼的腿放下垂在榻边,另外的右腿却曲着放在榻上,这般许莼便坐不住了,只能将手扶在榻的扶手上,茫然看着谢翊。
谢翊伸手,修长手指在许莼细嫩微凉的脸上轻缓抚了下,双眼凝视着他,视线如有实质。许莼抬眼看他,却有一种被当成猎物,进食前被安抚的感觉,那股警惕瑟缩感仍然如芒在背。
谢翊手下滑,将他腰带解了,松开了他的衣襟让衣襟散落着,又伸手拔了他的簪子,将他的头发放了下来,伸手捋了捋,让那一头长发自然垂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