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一声,
三魂飞散,七魄飘扬,眼一闭昏了过去。
“师兄,这……”举刀的汉子挠挠脑袋,迟疑问道:“还要做个样子么?”
领头人鄙夷地看了吴仪一眼,“算了,反正东西已经到手,让他知道是万马堂干的就成了。”
“果然是万马堂的人。”一个纤脆清朗的声音突然从众人背后响起。
几人急忙扭身,只见一个玉面星眸的白袍人屹立在数丈之外,手持折扇,意态闲逸。
领头蒙面人见来人衣着举止尽是男儿气度,偏生了一副女相,虽好奇此人来路,可也不想节外生枝,抱拳道:“万马堂在此办事,相好的借个方便,来日定有厚报。”
“不必来日了,我有一笔旧账要向万马堂讨。”司马潇缓缓合上折扇,眼中精光闪动。
借个名头还能碰见仇人,领头人暗道声倒霉,这人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足见功力不凡,那边几个师兄弟不知能挡住边军多久,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少生事端为妙。
“既然敝山寨曾经得罪过阁下,这里有些银票,权作赔情,大家就此揭过如何?”领头蒙面人将怀中银票取出。
司马潇摇头,“不必破费,借几位人头与我那徒儿消气即可。”
“你个不男不女的狗东西,别他娘给脸不要脸!”一个手持巨斧的蒙面大汉怒声大喝。
“便从你开始。”话声刚落,司马潇身形一闪,只见白影翩翩,转瞬已到近前。
大汉应变不慢,手中巨斧一招‘力劈华山’,向着白影兜头劈下,可巨斧才刚举起,‘蓬’的一声闷响,司马潇已从他面前闪过。
只见那昂藏大汉胸膛凹陷,双目凸出,喉中嗬嗬出声,七窍都渗出血来,巨斧当啷坠地,眼见是活不成了。
“师弟!”余下蒙面人纷纷惊呼。
“尊驾好毒辣的手段,休怪我等不客气了。”领头人冷声道。
“生死之争,不必客气。”司马潇淡然一笑,再度猱身而上。
霎时间白光耀眼,各式兵刃齐向她砍去,司马潇无畏无惧,身形飘忽,奇快无比地在人群中穿插进退。
身形电转,折扇向外一送,一名手持铁枪的蒙面人手捂咽喉跌跌撞撞摔出了圈外,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流出。
司马潇脚下不停,转身之际已绕到一人身后,单掌在那人腰背间一按,将这个手持流星铜锤的大汉震得脊柱寸断,如一滩烂泥般倒了下去,借这一掌之势,司马潇疾退而出,左脚飞踢,正中持刀汉子胸膛,那人大叫一声,一蓬血雨喷出,仰天直飞出去。
司马潇兔起鹘落,不过数招之间,四名好手惨死当场,余下二人吓得心胆俱裂,发足狂奔,未跑出多远,又见一名冷艳女子持剑横在路中。
“你不逃么?”司马潇对唯一剩下的敌人笑道。
领头人一声不吭,双掌翻飞,掌势连绵,将周身护得牢固严密。
“不错。”司马潇赞了一句,左掌扬起,拍出一记,领头那人见这一掌诡谲缥缈,竟无法闪避,急忙双掌一封,硬接了这一掌。
司马潇身形微微一摇,轻咦一声,对方掌力内有一股阴柔之力,不同邪派功法的阴寒歹毒,而是玄门正宗的纯正浓厚,万马堂中几时有玄门弟子了。
领头那人被司马潇那一掌震得倒翻而出,脏腑动荡不安,知是受了内伤,也不再停留,借势在空中连翻两个筋斗,向前夺路而逃。
“休走。”司马潇如影随形,蹑踪而进。
蒙面人突然反手挥洒,寒光闪动,五支金钱镖成串向司马潇射出,自来暗器名家所使手法各有不同,有的无声无息,有的以数取胜,再有的所发暗器前后照应,让对方无从闪避,可这人的金钱镖出手便是串成一条直线,只要稍微偏个方向,任你数量再多,也可躲个干净,甚是奇怪。
怎料这人的金钱镖脱手之后,最后的一枚暗器去速陡然加快,撞击前镖,前镖又再撞击前枚,五支飞镖连环相撞,方向全然改变,分成五路笼射近在咫尺的司马潇。
身在半空的司马潇眉头一皱,也没想到对方的一手五暗器竟然发出时藏有这般变化,翻掌间内力换成了霸道强势的天冥斩,一掌劈出,五支金钱镖被震得粉碎,司马潇也前势用尽,身形飘落。
借暗器暂阻追兵,蒙面人气息稍缓,瞅准一棵树干准备再度借力跃起,蓦地一柄长剑斜刺里飞出,向他肋下刺来。
这一剑使得若有若无,虽不露锋芒,却回转如意,轻灵机巧,蒙面人此时一口内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千钧一发之际勉强将腰身扭开半寸,随着一声惨叫,血雾喷洒,肋下皮破肉绽。
蒙面人不敢再做停留,手按伤口发力狂奔,连怀中物跌下也不曾发觉。
“映葭,不必追了。”司马潇唤住还要再追的白映葭,微笑道:“你的剑法大有进境。”
白映葭低头注视着手中长剑,乌黑晶眸中也泛起了一丝喜意,司马潇助她打通经脉之后,快雨无形剑威力大增,已有了几分返璞归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