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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说话有气无力的。

    “对了，第三研究所的科研员发讯息说，你那把弓基本上已经做好了。可以先把成品送过来，给你测试一下，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陆言想了想，把门拉开了一点：“你怎么来了？进来坐一下吗？”

    小丙抱着檔案，有些忸怩地问：“大人，你今天怎么不捏我的尾巴了？”

    陆言把盖在家具上的罩布取了下来，然后开始扫地拖地，顺便整理出床铺。

    系统：[呵，一次任务赚了两千亿又怎么样，还不是要亲自打扫。还没有人给你暖被窝。]

    8点半，陆言刚躺下，准备睡个觉，门铃响了起来。

    陆言思考了片刻：“我男朋友鼻子比较灵。”

    「如果你非要去的话，记得拆开这个快递…」

    [太久没进食。不至于让污染物饿死，但却会变得虚弱。]

    [蛮可怜的，07。01和他理念不合，人类社会也接纳不了他。他就像是被迫留在匈奴的李将军。]

    小丙在檔案夹里写下记录：“病变度也不高，虽然我们已经在为您研製特效药了。您下次出任务，就可以带上了。”

    虽然如此，但陆言还是打开了门。

    李主任眼巴巴地问：“陆言，能抽空做个心理评估，顺便更新了一下檔案吗？”

陆言，陆言。辛苦了，这么久回来，饿不饿？我在家煮了碗糖水鸡蛋，嚐嚐？”

    红糖是用文火熬的，化在水里，还有点流沙的质感，很甜。

    他停留过的地方，墙壁留下了焦黑的、像是被火烧过的痕迹。

    小丙本来是第三研究所的科学研究员。

    陆言很意外：“他来做什么？”

    07轻声道：“不了。我一会就走。我是偷偷溜出来的，01还不知道。”

    儘管外表不显，但他的身体其实滚烫的就像是岩浆。

    07本来想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但很快就收了回去，放在了地面上。

    这才是他最想说的事，也是总部担心的事。

    小丙的表情一愣，旋即正襟危坐道：“好的，陆言同志。”

    天赋14被写进了他的檔案里。灵力阈值和病变度的测量，也用了更专业的机器。

    他睁开眼，走到门边，意外发现猫眼监控的萤幕是黑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污染病的原因，天气逐渐极端。k市冷的比往些年都早，才11月，气温已经掉到了个位数。

    虽然62年有点久，但他是天启者，寿命也比正常人多很多，死之前应该还能再住六十年。

    陆言做卫生，一直打扫到了早上8点。

    家里装的是指纹锁，因为接近2个月没住人，蒙上了一层灰。

    07的脸上浮现痛苦和挣扎的神色：“我的时间不多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下次再见面，记得，把我当陌生人。”

    “我来是想告诉你，如果过几天，总部，或者其他人，给你发任务，让你去x市，千万别去。”

    说这话的时候，小丙的脸颊绯红，很可爱。

    [送信。]

    因为被陆言扯了一下兔子尾巴，他成功获得了新工作：成为外派研究员，主要负责对陆言檔案的更新和记录。

    “最近污染物是流行送信吗？”

    小丙挺满意的，因为这算公款出差，每天都有200块的差旅费。一个月下来，能比之前月薪多6000！这样下来，再工作62年，就可以在a市买房子了。

    凌晨6点。陆言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

    陆言问：“0

    「已经是a级了啊。大人真的好厉害。」研究员小丙的眼神里几乎冒着星星，「而且您的精神状态稳定程度，是同水平天启者里最高的。结实的像是一个等边三角形。”

    系统道：[被烧坏了，来的是07。他变成小鸟的时候，和普通小鸟没什么差别，再加上讯号干扰这个天赋比想像中好用，因此一路上倒是没被发现。]

    陆言花了2个小时，完成了心理评估，并且更新了一些个人资讯。

    「我希望不会。毕竟你才完成了s级任务，按道理是不会这么快再派任务给你。医生，不管你听到了什么，想办法拒绝。我希望，你可以自私一点。”

    灵力阈值81343，病变度421。

    陆言接过，说了声「谢谢」。

    07抬头看向了他，手里抱着一个盒子。

    说完，眼前的人变成了一隻红色的小鸟，搧着翅膀飞走了。

    陆言：“谢谢。”

    “好。”

    他的面色，比当实验体的时候，还要苍白，透露着一股浅浅的死气：“陆医生。”

    知道陆言今天要回来，小丙特地去宠物医院买了毛髮膨鬆剂，拜託师兄往自己的尾巴上喷了好几次，如今尾巴上的毛又白又软，手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