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惹到我一切好说,惹到了我……」他向她看过来,锋利的视綫穿透烟雾落在她身上,「我一定加倍奉还。」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眼神太过锋利的缘故,陆雯倩被他震得往后退了一步,而后她很快发现了自己有点不对劲。
很热,很奇怪的热,身体好像一下子燥热起来了。
这异样来得太过突然了,陆雯倩只觉得双腿发软,那燥热感烧在身上,使得她越来越难受。
陆修远自然也看出妹妹的不对劲,他被绑着不能动,见妹妹难受,他挣了挣,满脸怒容衝易泽延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易泽延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中,他双手插兜,目光在兄妹两人脸上扫过,他低头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你口口声声说瞭解我,你究竟对我瞭解有多少?你要是真瞭解我,你还会去喝那杯酒吗?」
陆雯倩被他这么一提醒,瞬间醒悟过来,她一脸不敢置信望着他,「酒有问题?你在酒里放了什么?」说完她却摇摇头,「不对,你也喝了。」
他喝了,可是他还好端端站在那里。
「障眼法而已,不过是做了一个喝酒的动作,光綫又不好,你真看到我喝下去了?」
陆雯倩一时间怒火中烧,忍不住駡道:「易泽延,你这个王八蛋!你究竟给我喝了什么?」
他含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我给你喝了什么?那酒分明就是你自己要喝的。」
「……」
身上被火烧着,心里也被火烧着,她简直难受极了,然而他却淡定自若站在那里。是呢,是她自己看到他站在楼上忍不住上去找他,是她看到他对她做出厌恶的样子,才偏要和他作对喝他喝过的酒,从小她就喜欢和他这样作对,你看,他多瞭解她,引导着她一步步走进他的陷阱。
可是她瞭解他吗?她从来没有真正瞭解过他,从小那么彬彬有礼乖巧懂事的人为什么突然大开杀戒,甚至将她父亲逼上绝路。
她从来没有真正瞭解过他,知道他狠起来从来不会心软,可是却从未将他的狠真正瞭解清楚过。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种事情我一向擅长,你们知道的。」他吩咐人给陆修远鬆开绑,优雅的,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那样轻鬆自然的语气说道:「夜很漫长,好好享受,让你哥哥看看你浪-荡起来是什么样子,我想一定会很精彩。」
他说完,转身向外走,陆雯倩见状急忙回过神来,一脸惊恐衝他道:「易泽延,你不能这样!」
可是她还没有走到门口,那扇门便被重重合上。
陆雯倩拍打着门,声嘶力竭的叫着,就像是发了疯一般说道「易泽延快放我出去!你这个败类,你这个变态!你快放我出去!」大概是身上越来越难受,她的声音也越发惊慌起来,「易泽延,求求你快开门,求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易泽延却像是没听到一般,衝守在门外的人说道:「守好门和窗,不到天亮不要放他们出来。」
守在门外的几人齐齐应是,易泽延这才放心离开。
走远了,却还是能听到陆雯倩那撕心裂肺的叫喊。
「易泽延,你杀了我!易泽延,你杀了我!」
易泽延来到病床,他没有开灯,房间中只有病床的仪器发出微弱的光亮,床边摆了一把椅子,他走过去坐下,盯着那躺在床上的人发呆。
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她还抱着他舍不得他走,明明前一刻还在对他撒娇。
可是为什么一转眼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盯着盯着,不知何时嘴角却多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好不容易和她结了婚,可是她却不爱他,好不容易她爱他了可是她却昏迷不醒,难道他真的是孤鸾星入命,注定了要一辈子孤独终老吗?
陆修远将房间窗户打开,清新的空气灌进来,终于让房间里那暧昧的,让人窒息的味道淡了一点。
陆雯倩坐在地上,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裙子,她双手抱着大腿,脸蛋埋在膝盖上哭泣着,从醒来她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
陆修远看着心疼,可是他又不敢靠近,他在床上坐下,衝她道:「地上凉,先起来吧!」
她没回答,依然低声抽泣。
「如果你不想看到我的话,我一会儿就走。」
她依然没有回答。
就在这时候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撞开,陆修远吓了一跳,而那蹲在地上哭泣的陆雯倩总算抬头向门口看去。
从门外进来一群人,为首的一个是易泽延。陆修远看到易泽延又想起了昨天屈辱的一切,怒火刷一下就燃了起来,他猛然跳起来就向他扑过去,口里嚷道:「易泽延你这个王八蛋,我杀了你!」
然而他还没有靠近就被易泽延身后的保镖制服住。
易泽延面无表情在兄妹两人脸上扫过,冷笑一声说道:「看你们这表情,难道觉得我做得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