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嘟嘟嘟了几声,第五声时,就在唐年以为孟婉初不会接电话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孟婉初,玛德,我老婆呢?”
他一边怒骂着,一边迈着大跨步上山。
抬头,目之所及便是直上云海般的台阶,而台阶两旁就是密集的墓碑。
唐年心里骂娘,不知道孟婉初带他老婆来这种鬼地方做什么。
“你老婆当然在山顶上。”孟婉初笑了笑,“唐总,你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说完,孟婉初直接挂断电话。
“草特么的!”
看着再次被挂断的手机,唐年终于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将手机重重的砸在台阶上。
手机机体四分五裂,溅出了几米远。
纵使勃然大怒,唐年心系老婆李蕾的安危,还是呼哧呼哧的朝山顶上走着。
9。
一众保镖以及双手被捆在身后的沈连诺也被强行拽上了山。
沈连诺自幼习武,又生在山上,上下山于她而言就是家常便饭,根本都不带喘气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唐年累的满头大汗,大气直喘,还是哼哧哼哧的朝山顶而去。
孟婉初给他们二十分钟上山时间,唐年气喘吁吁的爬着山,时不时抬起手腕看看腕表时间。
眼看着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他们才爬了三分之一,他只好拿着属下的手机给孟婉初打了个电话,可对方根本不接听。
一连三个电话打了出去,孟婉初都不接。
“操,这个天杀的!”
唐年手一扬,欲摔手机,那架势看的一旁保镖嘴角直咧咧,小心翼翼而又卑微的提醒着,“唐……唐总,那是……我……我的手机。”
唐年瞪了他一眼,将手机丢给了小寸头的保镖。
余光微瞥间,看见了身后的沈连诺,顿时一冲动,一脚踹向沈连诺,“敢动我老婆,等会让你们全都死!”
他骂了一句,奈何抬脚一踹,却被沈连诺一个侧身,轻轻松松的避开。
沈连诺秀发凌乱,白净细致的五官挂了彩,嘴角溢出的鲜血已然干涸,她挑眉一笑,颇有一种战损妆的美感,但骨子里透着清冷高傲,“婉初说的话你都忘了?你老婆在她手里,不想你老婆遭罪,你尽管动手!”
“你……!”
唐年气的咬牙切齿,险些没一口大气儿喘不上来。
一旁小寸头保镖立马安抚着唐年,“夫人还在等着你呢,唐总,咱们赶紧上……呼呼……上去。”
一群保镖们也累的气喘吁吁。
唐年与沈连诺对视,两人谁也不敢服软,气氛显得凝重,而一旁一片此起彼伏的喘气声竟莫名显得有些滑稽搞笑。
“哼,我等你跟我跪着求饶那天!”
唐年没再废话,硬着头皮朝山上爬着,一路爬山爬的双腿酸软无力,拎起一条腿都觉得跟灌了铅似的,重的抬不起来。
不知过了几时,一群人终于上了山。
贤山很高,山南面是墓园,另一面则是对外开放的山,山顶上有几座亭子和一个非常大的天台。
山顶上,风呼呼作响,唐年四处环顾没找到孟婉初,便给她打了个电话,“你在哪儿?”
“你别管我在哪儿,你先让沈连诺一个人去前面的天台。”孟婉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