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说:“好。”
言渊却表示,“你们两口子去就行,我就不去了。”
洛君珩心说:谁也没请你去。
言兮看着言渊,一眼便看出弟弟的内心,“你是不是在我的墓前说了不少傻话?都说了些什么?”
洛君珩和苏睿也朝言渊看过去。
也好奇他都说了什么。
言渊掩饰性地轻咳了下,道:“你自己去听呗,说了什么我也忘了,总之你也别全听,拣着听吧。”
他哪好意思说自己过去这些年将姐姐的墓地当成了树洞,不管大事小事,有什么心里话一股脑地往外倒,自然也不管姐姐爱不爱听,反正她不爱听也得被迫听他的絮叨。
包括他有多喜欢南颂;有多嫉妒喻晋文;苏睿坑了他多少血汗钱;洛君珩如何欺负他;还有养孩子有多不容易
具体说了什么,他都记不得了。
有时候又哭又笑是真的。
苏睿忽然对言兮道:“他们两个的话你都应该听一听,他们具体对你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反正一个个都跟傻子似的,在山上一阵哭一阵笑,我都怕他们被山风吹成失心疯。”
“”洛君珩和言渊被苏睿说的一脸黑线。
以前的事都不作数,这次他彻底将他们给得罪了。
居然偷看他们!
这个老狐狸。
言父明天就要出院了,言兮打算安排好言父出院的事再和洛君珩一起去梅苏里,苏睿便延迟了两天回程之日,到时候和他们一起回去。
这次的出院手续,是洛君珩陪言兮一起去办的。
言母和言落已经见过洛君珩了,知道这是言兮现在的老板,对他颇为客气,言父却还不怎么认识,甫一看到女儿身边出现了这么一个英俊的男人,还是个老外,总觉得不对劲。
身为父亲的那股警惕心,就这么提了起来。
自从洛君珩出现在病房,他就开始打量他,洛君珩也由着他打量,言父言母的模样还真是挺像言兮的亲生父母,也给他一种分外熟悉的感觉。人与人的缘分,有时候很是奇妙。
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和财力,洛君珩特意买了一辆奔驰,作为他在国内的代步车。饶是如此,他周身的气质也实在和“穷”这个字不沾边,在言家人眼里,他还是妥妥的有钱人。
将言父接出院,往家的方向走,言父言母却觉得不对。
“这不是去往尾巴楼的方向啊。”
言落看了言兮一眼,转头笑道:“爸妈,我和大姐把尾巴楼的房子退了,重新租了一个房子,离医院更近些,回头爸爸去医院复查也方便,不至于坐车颠簸很久。”
一听她们重新租了个房子,言父心中就一紧,家里本来就没有什么积蓄,还欠了一堆外债,他的手术费又让原本不富裕的家雪上加霜,哪里还经得起折腾呢?
言母刚要问贵不贵,就被言父握住了手,冲她摇了摇头,他知道女儿们都是为了想让他们老两口过得舒服些,房子既然已经租了,说别的也没用了。
他咬咬牙说了声“好,”又道:“不怕。钱是人挣的,债再多总有还上的时候,等我恢复恢复,我就出去找份工作。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言兮看着重整旗鼓的言父,心里暖洋洋的,朝洛君珩看过去,两个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