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职工宿舍是一房一厅,配有独立卫浴。房间很干净,没有陈易水想象里那样糟乱。
几年前客厅角落堆的是陈易水的颜料,如今堆的是书。
这间房在陈易水毕业后一直没有人入住,沙发套的颜色依旧是陈易水挑选的米黄,甚至连电视旁书架上的几本素描本都还在。
陈易水过去捡起一本翻开。回看十七八岁时稚嫩的画作,仍能在光影和细节处发现许多问题,同时也能窥见那时丰富的想象力和巧妙的构思。
这种站在旧地审视过去的感觉很奇妙,陈易水合上素描本,发现边向晨正站在自己身后,手里端着杯水。
陈易水将素描本放回原位,转过身饶有兴致地问他:“你要怎么跟我道歉?”
阵阵沁人心脾的清凉微风透过摇动的窗帘吹来,边向晨站在窗边,手中那杯水冒着袅袅上升的水汽,似烟如雾。
“以身赎罪。”
其实还远远没有达到“罪”的程度。
陈易水以为他会把自己为什么会惹她生气的原因列一二三点,认认真真地乖乖认错。
但边向晨很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姿态过于淡然以至于不会让陈易水觉得奇怪和夸张,反而觉着他有趣。
“怎么做?”陈易水往前迈了一步,慢慢踩进他的挖好的陷阱。
回答她的是一个生疏青涩的吻。
他先是贴了上去,松开一点,又印了上去。学着之前的样子,用舌头撬开齿关抵进去,在口腔里肆意游走。
陈易水没有闭上眼,能瞧见边向晨微颤的长睫。他似乎很紧张,睫毛如同蝴蝶振翅般颤动着,在光下落出层阴影。
陈易水将他手上的水杯拿走放到身后书架上,攀上他的肩,踮起脚跟他接吻。
边向晨弯下腰配合她的身高,小心翼翼捧着她的脸接吻。
在这间陈易水住了三年的房间里,在这间承载着她学生时代回忆的房间里。
吻着吻着就吻到了沙发上,陈易水压着他,手从衣摆里探入,用指尖描摹着肌肉线条。
边向晨的喘息很重,隔着裙子都能感受到他搭在腰间的手心温度。
那位置不偏不倚,恰好就在内裤边缘。
陈易水也忍不住跟着喘,呼吸交杂在一起,情动之时爱液随着呼吸溢出,濡湿了内裤。
性欲被勾起,陈易水跨坐在他身上。
他胯间鼓囊的一团顶着她的穴,腰间前后摆动骑在上面蹭,又亲成一团。
陈易水今天穿的是条长裙,拉链在侧边。
边向晨摸索着将拉链拉开探入,滚烫的指腹在细腻如玉的肌肤上游走,在内衣边缘徘徊。
“继续。”陈易水的声音很轻,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边向晨先替她脱掉了裙子。
阳光从窗户外照进,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身体。
皮肤很白,颈上的项链坠在胸前,纯色的内衣将那两团嫩乳包裹得严严实实。
边向晨俯身从她锁骨一路吻到胸上,不会解内衣就往下扯,含着微硬的奶尖吮吸。
寂静的房间里一时荡起啧啧吃奶声,混杂着陈易水甜腻的呻吟。
陈易水教他解内衣扣,拉着他的手往身后放。
内衣解开了,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他仍旧埋首在她胸前不知疲倦地含吮。
耳根红成一片,陈易水抚上揉了揉他的耳垂。边向晨顿了下,随后她就感到身下的鸡巴硬上几分。
“好敏感…揉下耳朵就成这样了。”陈易水凑在他耳边呢喃,故意吐气去逗他。
处男就是这点好,什么都不懂,随便说两句就能把人逗得满脸通红。
但是人也纯,不知道这是在调情,以为陈易水在挑衅他。恶狠狠地去含她的耳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易水这里也敏感,被轻咬了下就偏过头躲着不让含。
要不是她一边挺着奶子往人怀里送,一边又流水弄湿了他的裤子,他还真以为陈易水不喜欢这个。
边向晨学着她的语气腔调,还她一句:“好敏感,被咬下耳垂水就弄湿了我的裤子。”
他不是什么听话的好孩子。
槐北路没有听话的好孩子,好孩子在那儿是活不下去的。
边向晨的真面目,陈易水还没看透,但她知道自己捡了只狼狗。
他会一点点脱下伪装,陈易水等着他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
会是今天吗?
陈易水很期待,期待到又流出一股水。
“你要惩罚我吗?”陈易水语气轻快,说完又故作苦恼道:“可是我是主人诶。”
边向晨一手握住她的乳儿,另一手顺着背部曲线向下摸到臀,狠狠捏了一把。
他听见陈易水发出代表着舒服的喘息,骨子里的恶欲升起。
边向晨在她耳边轻声道:
“你想要我怎么惩罚你?”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