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彭新洲的头发看到她的眼睛,从她的鼻梁看到的嘴唇,再缓慢下滑,停留在她线条优美的脖颈很长时间,然后晃晃荡荡地落在胸前那颗痣上。
虞理没法控制自己喉咙滑动,她的睫毛呼扇,视线再落到彭新洲脸上,询问她的意见的时候,像轻轻惊扰就会飞走的蝴蝶。
“可以吗?”虞理道。
“嗯。”彭新洲哼出一个音节,觉得今天窗户开得大了,有穿堂风路过她的身体。
虞理抿了抿唇,又道:“可以把衣服往下一点吗?”
彭新洲盯着她,落了下肩,一边的吊带便滑了下去。
虞理的视线缠绕上来,彭新洲感受到身体轻微的颤栗。
坏小孩,她在心底轻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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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安静,每一处细微的声响都可以从耳朵钻进身体。
虞理甚至觉得,身体里的每一处声音也会通过某种媒介进入空气。
不止一个人的声音,虞理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往前探去时,她仿佛也可以听见彭新洲的声音。
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血液明显加速的流动,她望着虞理时眼睛里说的话。
彭新洲在鼓励她,撺掇她,放任她。
虞理触到了彭新洲的皮肤,柔软得不可思议。
彭新洲却突然往后缩了缩身子,阻断了这几秒之间她给予虞理的任性妄为。
虞理的手落空,皱了皱眉。
彭新洲问她:“恶心吗?”
虞理摇头:“当然不。”
彭新洲拽了拽自己睡裙的下摆,露出了平日连觊觎都觉得太过分的地方。
虞理的视线扫下去,彭新洲问她:“害怕吗?”
虞理嗓音有些哑:“不。”
“成。”彭新洲转身,恢复了之前的坐姿,靠进柔软的沙发靠垫里时,她拉了下肩带,让一切恢复如初。
“我觉得你可以尝试一下真人,”彭新洲重新拿上了遥控器,“拍的好的片子里面,演员都很好看。”
虞理收回手,精神有些恍惚,她的指尖还陷在刚才的触感里,让她觉得时间不应该这样流过去。
彭新洲终于挑好了片子,投影幕布上开始有了画面。
音响效果十分之好,两个女孩走进来坐下的细微摩擦声,和说话时嗓音里的小情绪,都被无限放大,充斥在这安静的空间里。
本应该极快地入戏,虞理却始终有些游离。
影片里的女孩聊完了尴尬的天,开始接吻,彭新洲侧头看了虞理一眼,问她:“想什么呢?”
虞理搓了搓指尖。
彭新洲笑起来:“做梦也不能这样得寸进尺啊,自己洗澡的时候没摸过自己的胸吗?至于这样。”
“不一样。”虞理道。
“怎么个不一样法?”彭新洲问。
但她问完就后悔了,要是别的小姑娘,这会儿紧张又慌乱,激动又害羞,铁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虞理不一样,她有自己的一套逻辑思维方式,也有什么都敢公之于众的昭昭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