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想要是我有的话,女朋友会允许我跟一群女生出来玩吗?」
「我要看是谁,老实说,跟卓如光交往久了,并没想像中那么快乐。」
「怎么说?」
「觉得很累,我想他也是。」余星蔚继续说道:「你以前跟小猪交往时,会经常配合对方吗?」
「也还好,不过小猪应该配合我比较多。」他定睛于前方,「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所以我一直用自以为的方式跟她交往。」
「女生的感受的确很需要被关注。」
「卓如光应该很擅长这方面的事吧?」
「就是太擅长才觉得奇怪。」
「不是他的错,是你太难搞!」
「果然我还是适合单身。」鱼儿自由贯了,无法像养殖鱼被圈养在固定场所。
他们一同搭上捷运,那间咖啡厅位在精品地带,要在忠孝復兴站下车。假日的板南线则一如往常很多人,余星蔚被挤到快没地方站,手没法抓横桿,无奈之馀改握许致海的手臂。
「这高度恰恰好。」她满意地说道。
他故意晃他的蝴蝶袖,「以前高中时还欺负矮你几公分的我。」
「有吗?我以前那么纯良。」
「是恶霸。」
「我真的觉得很神奇。」
「什么很神奇?」
「你到底吃了什么比我高一颗头?」
「男生本来就比女生发育慢啊!」
「我看连情感发展的速度也是。」
「哼,说的我好像木头人。」
「你是啊!」她没发现自己已经被週遭的乘客挤到他身前,如果没用双手保持距离,她恐怕要挨到他的胸膛,感受两人危险的心跳速率。
他故作镇定,不俯视她的脸,呼吸倒还正常,「怎么还没到?那间咖啡厅不是离北车很近?」
「你是地理达人耶!这边到那边至少要十五分鐘。」
「哦,原来是那样。」
「我永远记得你是地理老师的最爱,不论是骑重机的男老师,还是会破口大骂的那位妈妈,全爱你爱得死心蹋地。」
余星蔚记得高一时地理科那位男老师走进教室很拉风,身穿皮衣和黑紧身裤,讲话有一种伍佰风格,请全班同学站起来,用一个问题让大家罚站整堂课。
「ok,第一堂课很简单,大家来跟我解释『什么是地理』。」老师这么问,班上没有人能回答。
罚站十分鐘后许致海举手答覆他,「研究地球表层各种自然与人文现象。」
「对,终于有人可回答,请你坐下,其他同学继续站。」
许致海喜孜孜坐在谷底看各位高山煎熬佇立。而余星蔚至今还是回答不了那个问题,仅对他印象深刻,比起张书络带头让他们认识彼此,这大概是她与他的初次相遇。
许致海听她回忆当时高中往事,咧嘴笑得很假掰,「没那么夸张,就比较有空间和距离的概念。」
「你明明就很骄傲这件事。」
「我只是个小傲娇。」他的表情一下苦瓜脸,一下又是放荡大笑,让人摸不着头绪。
余星蔚以手肘攻击他的腰部,「你是更年期的大叔!」
「没关係,阿姨都喜欢欺负小鲜肉。」他翻了个大白眼。
两人嘴巴如对立的磁石相互排斥,一咬住对方的弱点,齿锋会拚命鑽他人话语的漏洞,非得斗到两拜俱伤,方可罢休。
他们因为说太多话,爬楼梯时变得默然,仅能听见彼此沉重的呼吸声。余星蔚站在顶端出口,「不是很爱呛我吗?现在好了,你体力那么差,肯定是因为年纪大,要不就是太久没运动。」
「欺负老人家,无耻。」
「管你的。」她做一个鬼脸,跑在前方,他拉住她的手臂,「等、等等,姐姐,带我飞,这些阶梯真要人命。」
「你好重,自己飞。」
「小气。」
「你才小气。」
他们对话的智商大概下降到三岁以下,没什么水准和内容可言,但两人总觉得很像回到关係变得复杂之前,几乎想说什么话就说啥,没顾忌,好比孩童意识到异性前,能跟周遭的孩子玩得很快乐。到了国小,大家会分男生、女生各一边,井水不犯河水,因为常有大人说,男女生的手若碰到彼此,会怀孕。孩子们自然吓得不敢触碰异性。
余星蔚和许致海打打闹闹到那间咖啡厅前,远远见到张书络面色有难地看向他们。
她慎重说:「星蔚,你等下先不要进去。」
「里面怎么了?」余星蔚满脸疑惑,在她身旁的许致海亦是相同表情,问道:「还是你要我们几个别进去当电灯泡?」
「不是,你没读我的讯息吗?」
「没有,都是这个人害我没时间滑手机。」
「我在帮你减少科技冷漠的时间,避免你眼睛提早老花。」
张书络慌张地发出咂舌声,「别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