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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秦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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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

    秦驰来到我身后,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他们,不怀疑你了?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的回答能否安全过关,不知道他们又会从哪里入手对我调查。就像那扇漆黑的窗户,未知与绝望的漩涡何时会将我吞噬。

    以前,凌晨回家的时候,我偶尔会站在这里等着天亮,想看朝阳一点点升起,却总是被对面这栋高楼挡住,感受不到阳光直射的暖意。秦驰,我还会看到吗?

    身后的男人轻轻叹息:会的,一定会的。黎明的微光会照进这里的每一扇窗户,我们不会再在黑夜里彷徨无措。一定会的,相信我,很快的。

    可能是他的语气太过坚定,我忍不住回头看他,他穿着自己的那身旧衣服,眼里无比澄澈。

    那时候的大楼会更高,更坚固,人会处在自由的光下,即使仍有罪恶滋生,但绝逃不过最终的审判和正义。

    喉咙微涩,鼻尖酸楚,我红着眼眶道:真的吗?

    那时,人民会感谢你,永远铭记你。

    我怔愣,避开他的目光,嗤笑:记我做什么?

    是记着你们。

    我突然有种错觉,我与他的对话,像是隔了一个时空,我似懂非懂,却能感受到震撼的力量。

    秦驰,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上前一步,手掌轻轻按在我的肩上,声音钻入耳中,萦绕在心头:是会感谢你的人。

    以前的我每时每刻无不觉得自己仿佛陷在泥潭中,昏暗的天幕下,四处无人,我孤立无援,只能等着自己越陷越深,午夜梦醒,都会捂着心脏大口地呼吸。我是坚定的,但在坚定的路程上却困难重重。

    此刻却只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能把自己从淤泥里轻松拔了出来,身体和心灵都是前所未有的自由畅快。

    回身,抓住他的手腕,脑袋迈进他的胸膛,双臂紧紧地拥住他,像是在拥抱我心底从未放弃的希望。

    秦驰,我信你。

    -

    神父查到的那人果然叛变了,经受不住严刑拷打,吐出了军统内部有地/下/特/务,但因为他级别太低,并不知道具体细节。

    组织上今晚就会派人行动,我只要安安生生做好我的医生本职工作,等着同伴到来。

    又来到那条小巷,门缝里的纸条换了新的,我随手抽出,看了一眼,点燃打火机,将纸条烧成了灰烬。

    组织让我随时准备好撤离。

    撤离出上海,永不再回来,直至胜利的那一刻。

    那个犯人被送来军区医院治疗,浑身上下没有一寸皮肤是完好的,一看便是受了极大的酷刑。

    我替他处理伤口,他紧闭着双眼,紧咬着牙关,似乎在害怕,胆怯地颤抖着。

    我不想去鄙视他,没人能肯定自己上了刑架后,是否会跟他一样抵不住痛苦而选择招认。但事实就是,他招了,招出的东西可能会毁了精心布置这么多年的地下密网。

    他非死不可。

    夜晚,护士为他上了点滴,也就没我的事了。

    我的办公室离那个病房很远,我随便找个理由,去对面的医生办公室与他聊天,

    枪声响彻在医院中,人声与脚步声混乱,汽车引擎轰鸣不止。

    我与同事一起好奇地趴在窗户上观望,他并未发现我的止不住颤抖的双手。

    底下有人怒吼:别让他们跑了!

    这天晚上,医院被封锁起来,所有人不得出入。

    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外面几道强光乱晃,照进屋内的墙壁,映出了我的影子。

    我突然有些想秦驰了,不知道这次行动会不会将我牵扯进去,若是我被带到了审讯室,那秦驰该怎么办?

    我希望他能离开,离开我的家,离开上海。

    我只负责了犯人前期的伤病治疗,后续便从未再与其接触,保密局没有证据,只能在审讯室问了些话便将我放了出来。

    医院封锁了整整三天,犯人是因为点滴里被打了东西,心脏骤停而死。听说击毙了两个,抓住了一个,但那人在受刑前便咬舌自尽了。

    我攥着手里的废纸,此刻心底对那叛徒的恨意疯狂滋长。

    他该死,他真的该死!

    黎明到来,医院终于开放。

    我收拾好东西离开,回头看了眼恢复平静的医院,似乎前几天的喧嚣和警戒只是一场梦而已。

    转过街角,再也看不到那座建筑的影子,我才急忙拦了辆黄包车,给师傅加了两个大洋,急匆匆地往家的方向跑。

    秦驰打开门,焦急的敲门声停止,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我便直接抱紧他吻了上去。

    这个吻称不上温柔深情,长驱直入,用力吮吸噬咬,是急需寻求安慰的本能。

    他将我抱进屋内,门狠狠关上。

    窄小的沙发堪堪承受着两具/交/叠的身体,像两条鱼搁浅在沙滩上,没有水源供彼此求生,只得相互缠/绵,传递着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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