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膏
阮静第一次见到李灵儿是在自家的那片玉米地里。
她今天刚到家,歇都没歇,灌了两缸子井水,就跑来给家里的三亩责任田浇水。
泵房里又闷又热,灯一亮,恨不得把地里的蚊虫都给招了进来,飞蛾一只接着一只地往灯泡上撞,鳞片扑簌簌地往阮静头上掉。
她穿了件她妈的灰土布短袖,又肥又短,一弯腰漏出一节白皙的腰,正好便宜了恼人的蚊子,没一会儿就给咬了一圈儿的疙瘩,她赶紧忙活完,一拉上电闸,听到水泵开始抽水,就赶紧从泵房里跑了出来。
小婶儿,你千万嚷嚷。让别人听见,对你可不好!
阮静坐在田埂上看了会儿月亮,她从大学回家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闻多了乱糟糟的诡异气味,熏得她鼻子都快不好使了。
她三个月前刚分化,是少有的女性alpha,整个电子工程系拢共就只有她一个,全校加起来也不超过20个,说好听了是凤毛麟角,往难听了说异端。
女alpha也有鸡巴吗?你是生出来就有,还是分化那天长出来的?
她分化假刚结束,去找班长销假,班长邵怀年张口就问,他是个男alpha,信息素是张扬的旧皮革味道,他故意操纵着信息素在阮静鼻子前晃悠,这是十足的挑衅行为。
阮静之前听班里同学说过,邵怀年家里都是当官的,连辅导员跟专业教授都对他很是客气。
你什么味儿啊?他的视线从阮静的两腿之间一路移到了她的后脖,视线恨不得烧穿她的黑布裤子跟白的确良短袖衬衫。
一股淡淡的清幽oga信息素钻进了阮静的鼻子里,打断了她的回忆,这香味很熟悉,是雪花膏的味道。
阮静随后就听到地里有年轻男人嬉笑的动静,跟一阵阵错乱的脚步声。
她知道村里人喜欢在地里胡搞,没想搭理的。
可又想起她妈反复叮嘱别踩坏了庄稼,阮静只得释放了一点信息素出去,可半天没人理睬,她突然想起自己的信息素闻着跟折断的麦苗几乎一个味儿,只得蹑手蹑脚地循声往里走,想着一会儿弄点动静出来,吓走他们就算了。
隔着两垄玉米,阮静发现是居然是四个还没分化的半大小子,把个穿着灰扑扑褂子的女oga给围在中间,离得近了些,雪花膏的香味更浓了。
阮静认出为首的那个是隔壁李婶儿刚上高中的儿子钱兆磊。
小婶儿,你就让我们看看呗,我们就看一眼。
钱兆磊手里拎着个白面口袋,冲着oga示意,就看一眼,这两斤白面可就归你了。
磊子你别瞎闹!oga低着头,阮静看不清她的脸,却注意到她修长雪白的脖颈,披了层清冷的月光,看起来异常诱人。
她的手指紧紧地攥着灰扑扑的短褂子领口,试图摆出长辈的姿态,可声儿抖得比她的身子还厉害。
我老早就想闹你了。钱兆磊的眼睛就跟只饿狼似的,恨不得直接撕烂oga的衣裳。
小婶儿,我天天晚上想你想得都睡不着觉!
钱兆磊说完这句就把面口袋一扔,朝着女人扑了上去,旁边的人见状也嗷嗷叫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