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一次被青珩拦下,甚是严肃地问他:“可是要学庖厨?”
翀苍被青珩气势吓得连连摇头,又匆匆点头。
此时还未习得腾云之术的翀苍私下求了青珩带着他来看过奕殊几次。青珩心疼两儿,不惜使用术法为奕殊造下一个能自由拿取的食盒。食盒一头通向极乐宫翀苍寝殿,只要翀苍将饭菜做好放入食盒中,念下法诀,奕殊这头便可取出食用。
自此,翀苍到晹宸宫玩耍时总会失踪那么一小会儿,溜到东厨跟着青珩学庖厨。
从此,翀苍更是信心倍增,凡出精品必然给奕殊送上。又依据他的口味专门为他做了几味糕点。其实奕殊与青珏相同更喜餐风饮露,只是对翀苍所作才另眼相看罢了。
不衰,而幽兰殿的墙角道旁却又多了五色绣毬。因何而来,岚依心中明了,自是那细细打听她喜好之人所为。
翀苍摇头叹息道:“我父君不会同意的。青珩伯父也说过,赤金麒麟族只我一子,且族中规矩比其他三族还多,若知道我不务正业只喜庖厨,定会将我禁足宫中不得外出。”
故而那日墙角听得青珏非其亲子之时,他按捺不住心中激动,不顾一切挂在了青珩大腿上,求青珩收自己为养子。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留在晹宸宫让青珩为他做饭了。
青珏眼中只有精进,竺渊眼中又只有青珏,日子久了也只觉得翀苍不过是年幼好动,让他自得其乐也是极好的,自然也不会深究他到底去了哪里。而奕殊母后妙心与他的母后若兰自幼交好,更是同年嫁入天宫的,故而奕殊也对这个喜欢以熊抱挂于旁人身上的幼弟上心了几分。
若非母后死命拦着,这顿毒打,估计跑不了了。
奕殊不以为然,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道:“日子久了总归是会被人知晓的,既是真心喜欢何不坦然待之?”
翀苍发现奕殊看着自己之时,甚是窘迫,极力求奕殊不要告诉别人。
翀苍看了看手中的菜刀,又看了看自己那一身皮,觉得这身皮还是挺好看的,可千万不能被扒了,急忙点头应承,立刻拿起一根萝卜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
奕殊闻言甚是赞同,道:“青珩叔父所言甚是。放心吧,我不与旁人说,以后你若做出什么好吃的了,得先给我一份。”
翀苍此生最大的痛就是没做成晹宸宫青珩帝君的养子,他自小便对吃食情有独钟,特别是青珩所做的兔子肉更是为他原本寡淡无味的神生打开了一道新的大门。
翀苍自是欢喜,急忙捧起一盘他练习了几次才有所得的椒盐兔肉到奕殊面前。奕殊浅浅尝了一口,大为称赞,简直和青珩做的一模一样。
没想到他的眼泪与真情实意没换来青珩的半分动容,倒是让他老爹将他揪回极乐宫饿了好几天。有命活下来全靠奕殊每日来看他,偷偷给他塞了不少吃食。
是
自那以后,翀苍便多了个爱好,就是庖厨。除却每每到晹宸宫熊抱青珏之外,他总是偷偷躲在东厨看青珩切洗做饭。被青珩发现了,又仓皇逃跑。
奕殊一言,掷地有声。为翀苍换来了庖厨自由,却也为他自己换来了禁足之祸。迦南帝君以他不敬尊长为名将他罚入蓬莱山幽帘洞关三月禁闭抄经百遍。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翀苍仍记得他正锅铲飞旋甚是肆意之时被他父君撞破了,声势之大引来三位兄长挡在他身前为他求情,奕殊更是不顾长幼尊卑为他出言顶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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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奕殊自是知晓叔父爱子心切,可翀苍虽是极乐宫储君,也是他自己。万物皆得其法、行其道,只要不悖天理,喜庖厨也无伤大雅,为何要加以阻拦。还是说于各位父君而言,我们都该如青珏兄长一般,才能讨得诸位叔伯满意?才能使得众仙满意?那可有人问过我们可否喜欢?可否满意?青珏兄长所长并非我等所长,而我等所长也非青珏兄长所长,四宫既是同气连枝,为何不能取长补短,各有所长?”
看着竺渊手捧糍糕迎光而来,她知道,他夫妻二人愿舍命相护之人于她而言再也不是威胁。
明明大家都是独子,自己的父君竟如此狠心。是以,辰泽帝君为他解了禁足之时,他又丢了脑子,叉着小腰对他父君大喊道:“说,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将辰泽气得七窍生烟。
见翀苍失踪的次数多了,奕殊也会寻个借口离开去寻翀苍。直至寻到东厨,看到翀苍在那一本正经地颠勺,他哑然失笑。既是喜欢,光明正大做不就好了?何必这般藏着掖着。
本以为会被青珩丢回极乐宫,不承想他竟将一把锃亮的菜刀塞进了翀苍手中,道:“既然喜欢,就来跟着本君学,要学庖厨先练刀法,你今日便从切萝卜学起。不过此事不可告知你我之外的第三人,特别是你父君。他会扒了你的皮。”
≈ap;lt;hr size=1≈ap;gt;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三:至翀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