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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住进他家不久，学校发了一套青春期启蒙读本。

    我妈弯着食指，慢慢竖起来，她说，男人下面就会这样变直，然后放进阴道里。

    我说不会痛吗，她说不会，然后又小声说，其实太久不做，女人反而会想念。

    我没接话。我妈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她不知道在上小学时，我就全靠自己摸索出了两性之间的差别，并且学会了夹腿获得快感。

    我现在都还记得那床被子。

    一套儿童家纺，很亮的橙黄色，上面画了点卡通图案。我忘了是米老鼠还是高飞。

    那天应该挺热的，我照常夹着被子睡觉，蹭来蹭去，小腹突然一阵颤动。

    我其实挺能理解大家描述不出高潮感受的，因为我也不行，总之就是一种被释放的快感。

    但时间没那么长，可能十几秒。过后我的小腹还酸酸涨涨的，我突然灵机一动，把被子往腿间塞。

    我甚至没开始夹腿，只是稍稍碰到了被子，就迎来了第二次高潮。

    我那个时候其实什么都不懂，不知道这个行为叫做自慰。

    当然自慰是比较文雅的说法，那会儿常用的词是手淫。

    那是第一天尝试，我还不能像之后一样把握夹腿的力度和频率，和被子放的位置，我试着重复了一会儿，没有再得到快感。

    但我还是觉得，我大概做错了什么事。

    因为就是这样，你能享乐一定是因为付出了什么，比如我想下楼玩，我就一定得先做完十道竞赛题。

    这次的快感显然是凭空来的，所以我当时很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