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淮学业有成,一副小大人的成熟模样后,一连两年都没有回来过。
萧凌安再也等不到沈如霜,心思一天天消沉下去,想要去找她又必须遵守放手给她自由的诺言,只能孤单寂寞地在皇宫之内等待着,心绪烦躁沉闷,朝政之事很多都处理得不够完善。
南疆边境摩擦不断,部落首领向他提出要划分一座绿洲小城给他们,这座小城并不重要,于大梁而言可有可无,按道理来说萧凌安不应该把他们往死里逼,但仅仅因为是使臣在觐见的时候提到了沈如霜,惹得萧凌安心神不宁,一气之下就回绝了。
此后南疆的情势愈发复杂,奏折小山般堆积在养心殿,萧凌安依旧视而不见,朝中大臣议论纷纷。
其实他亦是知道不应当这么做,只是想再多一点时间缓解心中的痛苦和烦闷,等到好些了再来处置。
他现在觉得可笑,这把龙椅是他当初赔上太多东西才得来的,其中包括和霜儿最美好的日子,如今却成了最沉重的枷锁,让他连偶尔任性的自由都没有。
谁知他还没有动手,阿淮就带着周恒之还有几个大臣找上他了。
原来是这孩子太有主意,一发觉形式不对的时候,就在几个大臣间周旋了许久,这才暂且稳住了局面,连阅尽世事的几位权臣都惊叹于小皇子的才能。
萧凌安屏退众人,望着身量才到自己胸膛的阿淮,脸庞已经出具棱角,眸光一如他当年那般锐利明亮,仿佛只要得到机会就能大展拳脚,似笑非笑地轻叹一声,声音低哑沉重道:
“这天下早晚是你的,犯不着现在着急。”
“父皇,这重要吗?天下从来不属于谁,千秋万代总会易主,你却把真正属于你的弄丢了。”